大約因為轉生過程中怪力亂神的神秘要素影響吧,
總之阿禮對于自己從【稗田阿禮】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期間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晰。
雖然對于她來說不記得才是最大的異常,但那種超強記憶力大概隻是停留在每一世活着的時候而已,所以那時候的記憶不太清晰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一樣的發色讓人覺得惹眼,或許是這人毫無陰霾的笑容與随身帶刀的裝束産生的違和感,又或許是對方在偏僻的街角忽然出現這樣明顯非人的行動方式。
總之那一次阿禮就這麼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個突兀的家夥。
下意識用探究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劍士敏銳的感官也就同時捕捉到了她。
如果沒有在對上視線後直接一刀劈過來的話大概就是非常完美的初見了。
阿禮并不知道戰鬥力為負五的自己是如何逃脫的,畢竟那一段記憶整體都非常模糊而又绮麗,就像是一個朦朦胧胧的夢。
僅存的一點清晰可見的部分,也全部都被面前這個喜歡作怪又拿他絲毫沒有辦法的家夥填充滿。
回想起來的話,似乎也是一聲一聲的【沖田先生】和【稗田阿禮】、【稗田小姐】、【稗田】直至【阿禮】這樣的對話,逐漸拼接、重組、然後被阿禮自己琢磨着揣測出不知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膠片,全部一股腦歸集到“轉生前的記憶”裡面去安放起來。
他們後來好像理所當然般的成為了好友,又天南地北地在無人的深夜、在神社的參道上聊起過很多話題。
從《古事迹》到《日本書紀》,又從《日本書紀》到尊皇攘夷,從尊皇攘夷到新選組,再從新選組到……
恩?到什麼來着?
【我曾經想要自由地記錄我喜歡的東西,不受當權者操控,不被勝利者修改。】
她信誓旦旦地看向那個新認識的幽靈朋友,至少她猜想是幽靈朋友,【我可以拿你練手嗎?】
【唉——?那你準備怎麼寫?我以前有看過很多土方先生寫的俳句哦,是像那樣嗎?】
【我想想……】
大概是那樣的記憶過于深刻了吧,所以才會在這個世界上忍不住完成那樣的約定。
但練手作品就是練手作品,阿禮不僅僅描繪了沖田總司此人的生平,反而是出于友人的心态把這家夥作為幽靈時的種種也刻畫了進去。
因此……
化作幽靈的時候常人肉眼不可見這種事情,想來也是理所當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