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是您指定要的東西。”
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在病床邊态度尊重而又熱切地遞上一疊紙張。
明司武臣,那家會所的名義所有人,天竺組織的大部分盈利産業都由他來運營。
雖然稍有些虛榮,但為人還算仗義,并且也從未站錯過自己的位置。
——光是這一點就比那位A先生好上太多了。
“做的很棒哦,明司君,那群橫濱來的土大款支付的包場費用這次就全部算到你頭上好啦。”
“哎?好,好的!謝謝!”
沒有站錯位置應該也有這部分原因在裡面吧。
阿禮的左手乖乖吊着今天的藥,她用右手草草地翻閱了一遍,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全都是異能者的信息呢,怪不得那隻老鼠想要這種東西。A先生這樣的人也算是幹部嗎?找不對自己的位置就算了,還給組織制造了不得了的弱點啊。”
她嫌棄地将資料遞了回去,“把這份資料原封不動地交給那個黑手黨的首領吧,再怎麼說這次也是對方先動的手,我隻是幫忙拔除了一枚釘子而已,照理來說他還應當欠我一個人情才對。”
明司武臣當然知道這份文件的重要性,但同樣也知道一個暴力組織的總部應當相當嚴防死守才對。
“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應該沒辦法随随便便就被他們收進去放到首領的辦公桌上吧?”
他悄悄将視線挪向不遠處的宗次郎先生。
“這樣的事情就要宗次郎先生去辦的話也太浪費啦,把文件送到那位首領手上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吧?”
“哎?”
“在這片土地上,不知道自己那邊極道組織首領姓什麼的政客是不存在的①,見面禮這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
“……是,我明白了。”
一點就透的聰明部下就是這點好。
明司武臣拿着那疊資料離開了病房,這裡頓時就隻剩下阿禮和宗次郎先生兩人了。
或許應當說是阿禮“一個人”才更為恰當。
“時有舍人,姓稗田、名阿禮,年是廿八,為人聰明~”②
有人搖頭晃腦好地用略微有些誇張的語氣,真情實感似的吟誦出這段話,随後向阿禮偷偷看過去,有些失望地長長呼出一口氣,“什麼啊,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段話并沒有什麼有失偏頗的地方,我為什麼要覺得不好意思?”
被吟誦誇贊的阿禮本人一臉正經又莫名其妙的樣子看他。
“哎呀,你怎麼知道正常人應該要不好意思的?”
對方也并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
于是阿禮移開了目光,還不是某些人一直都喜歡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