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小鬼想偷我東西!”
哪怕看見這種明顯就是【地下社會組織】的陣仗,那個面容憔悴到有些異常的小店老闆,依舊開合着他那幹燥起皮的嘴唇狡辯着。
他的手牢牢扣住女孩的頭發,就像抓着什麼救命稻草。
“呵……”阿禮發出了一聲極輕的笑來,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您可真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去換一份工作或許可以養活自己,比如變戲法什麼的。”
畢竟同樣是騙人,變戲法說不定還能多賺一些。
“……哈?”
這話乍一聽仿佛在友好地介紹工作似的,讓那老闆呆愣了一下,但反應過來京都人說話的脾性,他立馬意識到了這是在明褒暗貶着陰陽怪氣呢。
“你又知道什麼?我看到好幾天了!這小鬼每次都偷我的東西!”
老闆仗着阿禮隻是個小孩子,就不管不顧的大吼大叫起來。
“……”阿禮笑着看了他一會兒,哪怕她年紀很小,但不論是站在一群【社會人】中間這樣的地位,還是渾身的氣質,都讓人不敢輕視她。
自然而然地,在看清形勢後,那老闆氣勢越來越弱,阿禮這才幽幽的吐出了個數字來,“一千萬。”
“什,什麼?!”
“一般組織裡有誰犯了錯誤,按照理法來講是需要自斷一指作為反省的。”
她将右側鬓角處的碎發往耳後捋了捋,“但是時代和思想都在進步嘛,組織裡也是非常通融的,如果犯了錯誤的人給出一千萬的金額的話,就當作是斷指反省過了,也一樣的。”
“……”
“正正好,您欠我們的賭債也有千萬出頭吧?抹去零頭通融一下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阿禮滿臉笑意地看向那小店老闆,她意有所指地從懷裡摸出了一把短刀來,以遞過去的姿勢向那老闆走近了幾步。
這個賭鬼本來就在組裡的讨債名單上,阿禮是記得的。
原本今天倒也不必用這種方式找他麻煩,不過誰讓他恰巧在這裡惹事呢?
組織收了附近店家的保護費,總要負責給這條商業街解決問題的嘛。
要是有女孩子被拐走,不論是于這條街區還是于警視廳那邊都不好交代。
更何況這種事情本就不合乎道義!
阿禮滿帶笑意的視線又瞥向那邊眼淚還沒擦幹的希美,
“還是說,您原本是打算用那個【姐姐】來換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