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杉美好的願望注定要落空了,第六局下半,當青道的三棒左渡再次上壘之後,黑土館的監督把财前換了下來,讓原本的王牌上場了。
比賽來到了第八局上,前兩局都完美讓對手三上三下的上杉迎來了黑土館的四棒打者。
啊,果然不管哪個隊的四棒,都是不好對付的存在。
克裡斯在觀察着打擊區的打者,上杉也在投手丘上觀察着黑土館的四棒,他抛了抛手中的鎂粉包,然後把它丢到身後,吹了吹指尖,背在身後的右手緊了緊手中的棒球。
總感覺,不管投什麼球,都會被打出去。
克裡斯最終決定先讓上杉來個内角偏低的球,最好能低到打者膝蓋以下,試試對方的反應。
确認過暗号之後,上杉投出了第二個伸卡球,白色的小球沿着筆直的軌迹飛向本壘區,快到打者面前的時候突然向下。
就在這時,打者揮棒了。
“乒!”
揮棒的時機過早了一些,球棒隻是掃到棒球的底部,白色的小球被打向三壘的方向,但飛出了界外。
“呼……”上杉出了一口氣,接過主裁抛過來的球。
下一球,克裡斯要了個貼着外角下方邊線的好球,這一球再次被掃了出去,落在了一壘方向的界外。
克裡斯再次看了眼黑土館的四棒,向上杉要了個緊貼外角下方的壞球,想試試能不能騙打。
“咻!”
“嘭!”
“壞球。”
果然對方沒有揮棒,選球的眼光真不錯啊,這樣一來,隻能在好球區決勝負了嗎?
“兩好球,兩好球。”
“打者被追逼了。”
“還一球!”
闆凳席裡的青道選手們都在給兩個一年生加油,來圍觀的青道支持者們在場外也議論紛紛。
“這兩個一年生還不錯嘛。”
“看來今年青道甲子園有希望了啊。”
但在賽場上的投捕兩人才知道,真正被逼緊的是自己這邊。
彎腰去捏了下鎂粉包,上杉的右手藏在球套裡轉着球,看着站在打者區的黑土館四棒。
稍微,有一點焦躁起來了。
這時本壘區的克裡斯突然右手成拳重重地捶了幾下拳套,在上杉看過去的時候,做了個張開雙臂的動作,然後打出暗号,把球套放在了中間下方的位置。
啊,不想了,打出去就打出去吧。
上杉揮臂甩出了手中的小球。
“乒!”四棒再次揮棒,但揮棒時機還是晚了一些,球棒擠到球形成了個本壘不遠處的界外高飛球。
這時蹲捕的克裡斯擡手把面罩一掀,起身望着棒球要落的地方飛奔過去縱身一撲,伸出的球套接住了落下來的小球,他高舉起帶着球套的左手示意主裁。
“OUT。”
主裁示意打者出局。
“ONE OUT,ONE OUT。”克裡斯右手豎起食指,對青道的守備隊員說着走回本壘區,撿起剛丢下的面罩拍了拍上面的土,重新帶好。
上杉沒想到克裡斯會這麼拼,本來他都做好讓四棒上壘的打算了。
不過感覺不賴,這就是能讓投手放心信賴的捕手,隻要想着怎麼把球投進捕手的手套就好,其它的捕手都會搞定。
借着這股氣勢,接殺了之後的五棒,三振了六棒,青道這邊連續三局讓對方三上三下,比賽進入了第八局的下半。
回到闆凳席上杉一邊幫克裡斯脫護具一邊說:“剛才,其實讓四棒上壘也沒什麼。”
克裡斯給自己戴着護臂說道:“不是要完封對手嗎。”
上杉聽後擡起頭看向克裡斯,對方的神情是嚴肅的,他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幫克裡斯脫掉了腿上的捕手護具。
克裡斯自己拿過一個左護膝,坐下給自己套上綁好,然後拿了球帽帶上,就起身站到了闆凳席的入口處,現在在打的是青道的第五棒東清國,而他是第七棒。
上杉也開始給自己穿護具,他是接替之前右藤前輩的打席,排在第九棒。
上一次上場,他被黑土館的王牌輕松三振;這一次,他一定要打到球。
在他還在準備的時候,東清國已經利落的敲出了一個安打,接在他身後的六棒用一個短打把他送到了二壘。
克裡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走上了打者席,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拿球棒輕敲了一下本壘闆,就舉起球棒,做出了等待打擊的姿勢。
黑土館的王牌用衣袖擦了一下汗,青道的打線太強了,就算到了下位打線的一年生,也不能放松。
上一輪這個捕手就敲出了一個一壘安打,這一局已經有人在二壘了,如果再被打中,很可能就會丢分。
他看着捕手給出的暗号,搖了搖頭,在捕手換過兩次之後才點頭同意。
克裡斯看着對面投手的反應,在心中分析,他拒掉的是什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