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那個不是!”
黑色的霧氣很快四散朝各處打擊,旁邊看熱鬧的人才發現自己卷入麻煩,這下紛紛動手,拔劍的拔劍,祭出法器的祭出法器。
許星河囫囵的從地上爬起,一般按理來說靈魂呈現出本質,極少擁有變動,因執念轉換形态。
所以死靈的惡相該是這人從生到死的最後一刻,也就是人們口中的死相。
地縛靈不是修士認知中什麼很厲害的鬼怪,但眼前這隻就明顯不同。
要命啊。
沈程泠隻想給他讓道,畢竟沒有修為,許星河又不需要肉盾。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他再次感謝許星河的道德崇高,非要和旁人不一樣。
然後就被他拉了起來:“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耳畔突然響起這一句,沈程泠真的下意識的生氣了,我得罪?
已經的刹那間理清事情始末的他對眼前這件事的總結就是晦氣。
那是他得罪嗎?
“還不都是因為你!”劃掉始末想要因,許星河莫名其妙被沈程泠大力推了一下,滿腦袋的都是小問号。
“啊?”
“前輩!”可沒管許星河的疑惑,沈程泠已經跑了,手握木欄,站在很遠的地方和花翎招手。
“此人生前是個魔修,被靈物擊穿氣海,反噬而亡!”
“靈物?”下方慌忙反擊的修士便是不解了,邊跑邊問邊回頭:“你個凡人怎麼會知道?還有,這什麼靈物?”
沈程泠心頭翻了個白眼。
想這百裡城中能有什麼靈物?
但面上還要裝作仔細,真的為那人的一個問題苦思冥想。
這東西已經把一個地縛靈催生出域場了,瞧那無數從地面湧出的黑色藤條無情橫掃四方。
想它此前不過要來二十三人的性命當真手下留情,那二十三人……
花翎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不太明白。
“今夜子時。”沈程泠沖花翎喊道:“是水靈。”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先都以為是先死人,出異寶,人多了醜事也就敗露,可如今真相居然是水靈先出,然後不知怎麼的就擊殺了一邪惡魔修,然後在餘下的殘念開始做惡嗎?
花翎聞言,迅速回身改變的策略,一路身法靈動,指尖輕撥金鈴,腳底下的符文亮起,“火水雙系靈根的道友們,還請速速遠離此地!”
不要被盯上,更不要試圖激怒了它。
凡人能有這般見識,花翎感覺師侄身旁的那人真是越發可疑。
但沈程泠卻在此刻終于放松,雖然明白他這樣實在暴露,可他沒有辦法了。
誰讓下頭打前陣的人會是花翎,不過好在,沈程泠覺得除了他這個靈劍峰水系師尊奇葩到收了個火系弟子外,他們啟元宗其他的人還是思想正常,腦子沒病。
花翎是木系靈根,她的弟子,隻可能是木,水,土三系,1/3的概率,沈程泠正要感歎哪有那麼點背時。
陸霜華就噔噔噔的躍上二層了,“走啊。”
“師妹是水系變異冰靈根。”許星河發覺自己不能上前了,于是回過頭來就給他解釋了一遍,然後眼裡是明晃晃的要解釋。
沈程泠,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這個邪祟的來曆,明明知道我是火靈根。
可先前布置居然一點都沒有想說,他根本就不适合留在這個任務上。
“喂,那個凡人!”不過凡事有先後,突然不是啟元宗内部清理門戶了,法離閣跑得快的弟子邊跑離邪祟邊大聲詢問:“水靈在哪裡?”
他知道這個邪祟的由來,那他就一定知道靈物在哪裡!
“公平競争,仙家行事。”先前那個朝陸霜華挑釁的紅衣弟子正是法離閣這代弟子中的翹楚,先前仙劍大比上看他師兄敗在許星河手上因此結仇,這會,有了機會更是不遺餘力:“你可不能因為個人私交,就一味偏袒一面呀!”
不錯!
離簇的一句話,倒是真的點醒了客棧内部其餘的道友。
他們來這百裡城是為了什麼?難道不就是為了機緣?
至于邪祟……“花前輩,它長了一張你們啟元宗弟子的臉,想必這除魔就是你們啟元宗内部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摻和。”
他們打算讓師姐一人?
沈程泠聞言回頭,剛放松下一點點的心緒這下又是舔上一把油。
該死的東西,一個兩個,算盤珠子都崩他臉上了!
水靈……
“我怎麼會知道呢?”沈程泠特意停下了腳步,看前頭兩人疑惑回頭,于是故意垂眸假裝真的犯蠢,遇事不知逃,還自顧自停下來深思。
“就是,半年前瞧見有道藍色的光穿過這裡。”
他真的知道!話落,衆人期待的目光朝向他,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