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還挺對你胃口的嗎?”
他沒回應,隻喉間發出一聲笑。
Omega更不解了,挑眉等待答案。
——
他還記得,和謝池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因為有事走不開,喻簡拜托了正在機場旁邊巡視的謝池來接他。
也是那個時候,喻飛知道了傳說中的謝氏繼承人,自己追求者無數的未婚夫長什麼樣子。
冬天大雪紛飛,車内放着舒緩的音樂,為了避免尴尬,他率先開口。
藝術創作者通常擁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喻飛東一個話題西一個話題,上到國際政治下到街坊趣聞他都能說個遍。
卻沒想到謝池涉獵廣泛,似乎什麼都能和他合拍。
話語間談到姓名,他說自己不喜歡這個很想改,問謝池有什麼意見。
男人一愣,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喻飛?”
“好聽啊。”
喻飛微微皺眉,聽見謝池開口,“名字不一定要辭藻堆砌才好。”
“簡簡單單卻能體現心性才是最好的吧?”
男人扭頭,在後視鏡中瞥了喻飛一眼,随後語調上揚,“伯父肯定是希望你能想天上的星星一樣,自由自在不受約束。”
“現在你做了音樂人,不是正好應證了這個事實嗎?”
對此他并不認同,于是反問,“那你對你的名字滿意嗎?”
“滿意啊。”
墨鏡帶起些許碎發,露出光潔額頭,男人勾唇,看他時琉璃眼眸充斥着熱烈,“金麟豈是池中物嘛,寓意不挺好的嗎?”
沒想到謝池會如此真心實意,他一愣,耳尖微紅。
再後來,謝池約他吃飯拿出鮮花告白,他們在家長的祝福下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美好回憶消散,喻飛緩緩開口,“喜不喜歡,和能不能在一起是兩碼事。”
男人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掃過Omega心尖。
毫無疑問,喻飛作為Omega是出衆的,長相姣好身世顯貴還富有藝術細胞,屬于帶出去有面子回了家有裡子型,除了脾氣有點差外似乎沒有任何缺點。
在國外這麼久,他都沒見過喻飛這樣,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好在桌上停留着兩個酒杯,Omega舉起抵到跟前。
喻飛跟他碰杯,聽到男人開口,“前程似錦。”
他閉眼輕笑。
*
從大門出來,謝池就覺得胸口發悶。
線條小狗在早上就給他發了消息,卻被一衆後來者淹沒。
他點開對話框,難得給梁沐回了條語音。
大門打開,見他面色不佳,梁沐伸手探上他額頭,放輕嗓音,“怎麼了?”
謝池脫下外套,垂着頭聲線發悶,“沒什麼。”
直覺有事瞞他,梁沐跟上他步子追問,“工作上有事?”
謝池頭也不回,随意反駁了句,“不是。”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腳步一頓,突然扭頭摟住梁沐的腰,“讓我抱一會。”
指尖向下探去,那串水晶束在男人手腕,他閉上眼滿足的笑了,一如既往的調侃。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哥哥難得主動一回啊。”
謝池含糊開口,“閉嘴。”
梁沐睜眼,跌跌撞撞的往沙發山靠,還不忘回應,“好。”
猛地陷入柔軟質地,謝池将他壓倒,“你摸了我這麼久,我是不是該收點回報?”
身子被壓住,梁沐和他對上視線,愉悅的挑眉。
信息素散開,他鼻尖摸索着抵上那顆痣,胡亂的蹭了下。
梁沐耳朵爬上一絲绯紅,還沒開口便聽男人低沉嗓音響起。
“你知道嗎?你這顆痣在我眼裡真的特别有吸引力。”
暧昧的話說完,他緩緩睜眼。
呼吸打在上面,引得周圍的皮膚也泛起血色,顯得眼前人更加誘人。
指尖抵上脖頸,謝池擡頭,輕聲開口,“我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
一想到白色的襯衫下包裹着這樣的極緻誘惑,他就心尖發癢。
美人痣天生就該配美人,不是嗎?
又想到梁沐老是拿喻飛說事,謝池心一橫,打算給他坦白,“有些錯誤我必須要糾正。”
男人不語,隻是盯着他看。
謝池接着說,“我并沒有把喻飛當你的替身,他和你不一樣。”
那雙墨眸終于升起一絲波瀾,睫毛輕眨,“比如?”
“比如說他其實不喜歡我。”
謝池一頓,拖長嗓音,“又比如說。”
他伸手解開男人襯衫紐扣,指尖撫上漂亮的鎖骨,“他沒有這顆我很喜歡的痣。”
我很喜歡的,這樣的前綴實在直白。
梁沐卻目光一沉,撇開了視線,注意點明顯偏離了謝池的規劃。
謝池根本沒想到他生氣的點,隻覺得他又鬧小脾氣了。
過去梁沐一鬧脾氣他就哄,使勁渾身解數讓他開心,但現在他沒那麼多耐心了。
又求原諒又被*?
哪來的道理?
他還不至于那麼卑微吧?
也不管梁沐還有沒有生氣,謝池壓住他身,滿足的閉上眼。
——
結果冷漠不到三秒,梁沐就抓住他的手反壓了上去。
手掌被緊緊黏住,謝池勾唇,俯視着他,“現在不生氣了?”
梁沐不語,眼眸在燈光下發亮。
他輕笑,朝男人挑眉,“也對,大名鼎鼎的梁總,怎麼會跟我一般見識呢?”
如此有距離感的稱呼聽的梁沐直撇嘴,他勾唇,随即拿腔拿調,“什麼身份說什麼話嘛,我理解。”
這番措辭倒是有點意思,謝池眼中閃過一絲愉悅,唇角不經意間上揚,“那你覺得,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這還不簡單嗎?”
微長發絲掃過,耳畔一陣溫熱,聽清話語後他整張臉都發紅。
“我是哥哥的小/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