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伏一言難盡的看着他,“你吃醋有個度吧,頂多就是你頭七回魂的時候……”
伏被盯得心裡發毛,立馬又閉嘴,不說了行了吧!
伏在心裡又嘀咕了幾句,轉了話題:“你也知道那顆珠子是什麼了,把它煉化了對你的好處應該還是很大的。”
箫初琛點頭,能不大嘛,我自己的前世修為……
看來這個說說而已的閉關算是成真了。
—…昆侖山…—
葉琯歌來的很快,一日功夫已經到了昆侖山腳。
不過這會她可沒了在葉夙他們面前的乖巧伶俐,漂亮的眸子裡似乎醞釀着一場風暴,極度的危險。
半晌,她吐出一口濁氣,這是神女殿的地盤,容不得自己放肆。
神女殿在傳聞裡是師承女娲上神的,這殿裡自然也供有女娲廟,長言無事的話就會呆在這裡。
她這會本來跪在神像面前,卻突然睜眼招人過來。
“長言女可是有事吩咐?”
“葉姑娘過來了,派人下山接一下吧。”長言淡聲吩咐,“帶去前殿見安兒吧。”
“這不合規矩。”來人皺了皺眉,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安兒喜歡殿前的雪,四年前那次雪化後,昆侖長階的雪堆了足足三年時間才有了原來的模樣……”
“你說以葉姑娘的性子,會怎麼做?不接上來,難不成讓她再跪一次?”
“殿下恕罪,是屬下欠考慮了。”
“你去吧,本座過會便去前殿。”
長言把目光放到神像上,看着那清塵脫俗的美人,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快了,就快了,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山下的葉琯歌還沒想好該怎麼上去就看見一抹藍衣身影由遠及近:“葉姑娘。”
“言女閣下。”
神女殿六大藍衣言女,葉琯歌就算不認識,也能從衣飾上猜到她的身份。
“葉琯歌不必客氣,我奉長言女殿下之令前來接姑娘。”
奉那位長言女的命令啊,葉琯歌眯眼,她不喜歡那個長言,但長言這個辦事态度确實不錯啊。
“見過神女殿下,長言女殿下。”
長言也是剛到,所以,顯然,安對葉琯歌的來到有些不解:“不知葉姑娘此來是為何?”
“回神女殿下,小女子這番來,為的是四年前所求之事。”葉琯歌氣場上是半點沒輸。
她這一開口,安幾乎是立馬想到了當年自家門口的雪化得一幹二淨,有點笑不出來:“所以葉姑娘此行的目的是?”
“四年前殿下給我的姻緣鈴,碎了。”
葉琯歌神色冷淡,看着有點不近人情,安一下子想到了葉夙前世來神女殿的模樣。
嘶,不愧是親兄妹啊,這脾氣還真是一模一樣。
“姻緣鈴碎了?”長言皺眉,并沒有和安一樣神遊,立馬便掐指開始算。
“是,就在昨日。”葉琯歌點頭,“先前一直把它當裝飾挂在窗前,昨日突然就碎了。”
“沒道理啊,那可是月和老人煉出來的法器……”長言分出心思和她交談,試圖争論,突然手指一頓斂了表情。
她看了在場另外兩人一眼,心道這事不好處理了。
一步一跪是求神女殿辦事的規矩,當初葉琯歌上山一步一跪一訴……
每一句講得都是“願葉夙箫晚姻緣美滿順遂。”
長言輕咳一聲:“順遂一事可能是不太行了。”
“當初神女殿應下了的。”葉琯歌提醒她。
“……”長言也笑不出來了。
“神女殿一向有求必應不是嗎?”葉琯歌緊跟着反問一句。
“神女殿也不能過多幹預凡世。”
雖然不清楚長言算出來的具體情況,但安還是開口打圓場,“葉夙複生時,本殿便提醒過了……”
“而且,葉姑娘你這麼聰明,到現在應該也是看出來問題所在了,對吧。”
安用肯定的語氣講出了這話,葉琯歌也沒有反駁。
葉琯歌不再咄咄逼人,語氣半帶歎息:“大概猜到了,但不敢确定。”
“是了,你知道原因,但不敢承認。”安順着話題繼續,“因為你一旦逼自己認清事實,你就會發現事情遠不如自己預料。”
“但葉姑娘今日上神女殿來讨說法,那本殿有必要把事實擺到你面前了……”
安在那講着,葉琯歌也順着自己的念頭想着。
哥哥喜歡箫初琛,從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就知道了,但哥哥複生這麼久,他們倆的關系還僵在那沒有進展,唯一的可能就是——
“葉公子的記憶有缺失。”
葉琯歌好像有些發抖,是了,明明自己早就有這個猜測了,親耳聽見時還是覺得心酸。
“我知道。”葉琯歌握拳閉眸好一會,似乎是冷靜了後,她開口,“我更在意的是他的記憶為什麼缺失了。”
“原來葉姑娘是為了這個懷疑神女殿。”
讓安去耍耍嘴皮子還行,認真起來的話,還是得長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