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無妄閣,箫初琛倒是想去找葉夙,不過……這和葉夙去找一個和葉琯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有什麼區别?
難度太大,箫初琛決定放棄。
箫初琛轉去了平州,前兩天那事到底還是在他心裡留了種子,箫初琛決定去查訪一下平州城。
*
“倒是好久不見,葉姑娘。”
算起來葉琯歌确實沒什麼事,休息了一天後差不多也是可以自由活動了。
這會她站在神女殿門前,看着那被雲霧掩去的石階出神,身後傳來聲音。
“神女殿下。”
葉琯歌轉身,看清來人後彎腰行禮。
“不用客氣。”安走到她身邊,掃過她剛才看過的風景,笑,“看風景的話不如去山腰的桃花林,那裡的桃花經年不謝,嬌豔欲滴。”
這神女殿坐落的昆侖山當真是神奇,從山下往上走白雪皚皚,了無生機;
從山上往下走,卻是綠意盎然,爛漫如春。
“不了,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葉琯歌搖頭,轉移了話題,“沐瀾姐姐醒了嗎?”
“調養一兩日了,不出意外明天肯定能醒。”安想了想,給了一個保守的估計。
“這番有勞殿下了,真是不知如何感謝殿下。”
“謝我?這個簡單。”殊不知安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你站好。”
葉琯歌有些不解,但還是面對着她站好了。
安擡手伸了兩根手指掃過自己的眼睛,下一秒,她的瞳孔散發出淡淡的金色。
安看了她好一會,閉眼,再睜開時瞳孔恢複如初。
還沒等她們有什麼交流,便有人匆匆跑來:“殿下,葉姑娘,那位姑娘醒了。”
葉琯歌立馬反應過來,朝安施了一禮:“殿下,先失陪。”
“去吧。”安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點頭。
“看見什麼了?”等到她們倆走後,長言突然出現。
安搖搖頭:“什麼也沒看見,但她的眼睛變了顔色,是種非常好看的顔色……”
“如琉璃般剔透的紫色。”長言喃喃開口,接了話。
安詫異:“對,長言你怎麼知道?”
長言笑了,岔開了話題:“都說别讓你看她了啊,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我就是好奇她的來曆。”安悶悶不樂。
她這麼執着于葉琯歌,着實是有原因的。
神女殿有那麼一條規矩,有事相求需一步一跪走完石階。
四年前葉琯歌曾來過一趟神女殿,安本是想,若她能堅持走到第一千階,便派人将她接上山。
誰知葉琯歌剛踏上石階,昆侖石階終年不化的雪——化了!
連水漬都不曾留下!
葉琯歌拜過第九十九階石階時,下一步,她直接踏進了神女殿門,安覺得這簡直冒犯到了她作為神女的威嚴!
“我要去神女樓查她生辰八字命格屬性!”安不開心,直接鬧脾氣了。
長言扶額,任她去了,反正她闖禍了也有人會給她頂罪,犯不着自己操心。
“沐瀾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安才說了沐瀾明天就能醒,結果回頭就有人來通知,說沐瀾已經醒了,這着實是一個很大的驚喜。
“還好。”
沐瀾臉色蒼白,回答她的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像是随時又會睡過去。
“醒了就好了,脫離危險了。”葉岫玉走了進來。
“婆婆。”葉琯歌立馬站了起來去迎她,醒了有一天了,她終于是見到葉岫玉了。
“婆婆好。”沐瀾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才想起來葉岫玉是誰,開口。
病着的沐瀾沒有往日的模樣,像一個深閨小姐,柔弱溫婉。
“嗯。聽說你醒了,我就過來看看。”葉岫玉笑着同她打了招呼。
“婆婆偏心啊,都不來看琯琯。”葉琯歌插話,有幾分埋怨般開口。
“你啊!”
“岫玉,葉姑娘,沐姑娘。”
是長言過來了,手上端了一碗藥,“打擾你們說話了,我來送沐姑娘的藥。”
“這怎麼好麻煩您。”葉琯歌立馬過去接過藥。
“有事要同你們講,順便就拿過來了。”
長言倒是不在意這些小事,“再者說,若不是神女殿的疏忽,也不會發生這等事,我也隻是幫忙拿了個藥而已,沒什麼的。”
“藥還熱着,不太好喝,不如長言女殿下您先說事吧。”葉琯歌放好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