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她的話,葉夙沒怎麼耽誤,急急忙忙離開了。
畢竟是同門,箫初琛也不好袖手旁觀,跟着他一起離開了。
隻不過茫茫人海,上哪去找一個與葉琯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
就是找到了,又怎麼确認是不是?
葉夙回想起葉岫玉的話——
“若琯兒氣運繼續這麼流失,很有可能在那場劫難中……殒命!”
若前世葉琯歌的死隻是因為氣運流失,命當如此,那與箫初琛是完全沒有關系了。
葉夙自嘲般想到,那他還真是冤枉了箫初琛一輩子啊。
葉夙正是煩悶,偏偏前世質問箫初琛的話開始回蕩。
“箫晚,你很能耐是嗎?幾大鬼王約戰圍攻你不帶人就算了,你連我也不通知,你自己一人應戰!”
葉夙急紅了眼,“你,你自己一人去,你你……”
葉夙氣得語無倫次,他自然知道這次箫初琛傷得也不輕。
所以,他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卻沒有什麼動作,他在強壓怒火。
箫初琛半躺在床上,不曾言語,就靜靜聽着葉夙說話。
“你他媽怎麼就讓琯琯知道了!”
許是這副樣子刺激到了葉夙,他忍無可忍的咆哮。
箫初琛垂着眼簾,聽見這一句才低聲開口:“抱歉。”
葉夙卻更暴躁了:“道歉有什麼用?琯兒又不會活過來!”
“箫初琛你能耐你自己去就算了,你為什麼要害我的琯兒,她要不是去給你擋了那殺招……她要不是……”
葉夙紅着眼眶,有些說不下去了。
“你應戰我不攔,你想送死我也不想管!你怎麼讓琯兒知道了……”
“琯兒那麼……那麼喜歡你……她肯定是會偷偷跟出去的……”
葉夙語無倫次的講着,“她重傷還用為數不多的靈力給你打了治療術,她是去雲海神林給你尋那株仙藥……”
箫初琛垂首,既不看他,也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箫初琛的無動于衷像是催化劑,葉夙就在床邊蹲下身子盯着他的臉,箫初琛這才擡頭,與他對視。
真是平靜啊,這張臉,這雙眼睛。葉夙張嘴,半句話也講不出了。
葉夙盯着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過了會,他放棄從那雙眼睛裡面看出些什麼,起身歎道:“箫初琛,你當真是沒有心啊……”
“箫初琛,你害死了師尊,害死了琯琯,你若還有心,放過我吧……好不好?”
“箫初琛,你我師兄弟一場,但日後就不必相見了……”
“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
葉夙猛的睜開眼,極力想逃出這場回憶,但他對箫初琛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不可阻擋的回蕩在了耳邊——
“箫初琛你年少走失怎麼就沒死在了外面!你怎麼就被師尊找回來了?你怎麼就活過了那十一年……”
你就是個禍害!
葉夙有些茫然,這些話都是他說的嗎?
自己當時是怎麼說出口的?
自己現在想都不敢把話想完整,當時,怎麼就……
怎麼就,講出來了啊。
“在嗎?”
房門被敲響,是箫初琛。
葉夙像是癱瘓一樣躺在床上,似乎還沒有緩過來,也懶得起身了:“進,有事嗎?”
箫初琛推門而入,看了一圈發現葉夙還躺在床上,定了定神走過去,在桌邊坐下。
“我想了一下,得出了幾點,就是不知道對找那個女子有沒有幫助。”
聽見是這件事,葉夙立馬就起來了,快步走到他身邊坐下:“你說。”
“葉婆婆說,奪氣運者,到中後期會擁有被奪者的天賦、修為、機遇等。”箫初琛倒不急,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便慢慢給他理。
葉夙皺眉,但也沒催促他,很平靜的問道:“然後呢?”
“而且葉婆婆說每個人的氣運都是獨一無二的,影響着人的方方面面。”
箫初琛給他分析道,“我猜想,既然氣運對人的影響如此之大,會不會在相貌等特征上也受氣運影響。”
箫初琛非常嚴謹的給他分析這一點的可能性,但葉夙似乎有些走神了,沒有在聽。
他莫名覺得這會是一個很大的突破點,但是,他暫時想不到什麼……
“所以呢,既然婆婆說師姐的氣運流失已有一兩年之久了,那麼改變從最基礎的開始,一定有人的相貌越來越像師姐了!”箫初琛十分笃定。
這一語也點醒了葉夙這一夢中人,他似乎有了懷疑對象了。
如果相貌是越變越像葉琯歌的話,葉夙他隻懷疑一個人——
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