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是好?”葉夙終是想起來自家妹妹就沒認真上過騎射課。
“那就禦劍。”箫初琛簡明扼要的給出了解決方案,直接遭受葉夙反駁:“先不提我們不知道晖月城具體方位,琯琯還有任務呢。”
“那你們誰帶她?”箫初琛妥協,翻身上馬問兩人。
這句問的直白,明确表示自己是不可能與她同騎的。
葉琯歌略一思慮打算同兄長同騎,誰料沐瀾翻身下馬,拉過她:“我帶她。”
“……”也行吧,都一樣,反正不是和人直接有皮膚接觸。
葉琯歌點頭:“麻煩姐姐了。”
“舉手之勞。”沐瀾輕笑,本打算扶她上馬,又想到了什麼,把自己的雪狐鬥篷拿了出來,給她披上,“雖然修仙之人不懼寒意,但女孩子家家的,還是把自己保護好吧。”
葉琯歌:“可是……”
“沒有可是。”沐瀾打斷了她,“好騎馬的,你放心。”
“……那行吧。”
*
“大夫你,你救救我啊!大夫,救命……救命啊!”男子半靠在門邊,大喊。
“公子,在下無能為力啊。”那位年輕醫者歎氣,“另尋他人吧。”
也許是喊叫聲太過凄慘,葉琯歌忍不住走過去,把脈喂藥一氣呵成,然後迅速和人拉開了距離。
那位醫者瞪大眼:“姑娘怎可亂喂藥!這可……”
還沒講完,先前喊叫的男子氣血回升:“姑娘恩人啊!恩人……”
“不必多謝,醫者本分。”葉琯歌推辭道,箫初琛陪她一道過來看了男子片刻,開口:“敢問公子從何處來?”
“可别提,月前去做生意,回來那錢全變成了紙錢,身體也出了毛病越來越差,也不知道哪個遭天譴的王八蛋幹這缺德事……”
男子有了精神立馬開始吐苦水,就差問候人祖宗十八代了,箫初琛眉心跳了跳,不太耐煩的重複了一遍:“從哪來的?”
葉琯歌:箫師弟不耐煩了,要生氣了……
嗯,要是這男人再亂講話,我剛救回來的人就要變成死人了吧……
“晖月城啊,那破地方越來越邪門了,聽說有家人犯沖,娶了好幾家姑娘沒幾天就休了,糟蹋啊,還真會享受,我看就是他找借口,啧啧……”
箫初琛沒再聽下去了,黑着臉拉葉琯歌回去找葉夙兩人。
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近半個月才到晖月城。
雖然慢了一點,但好歹葉琯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幾人也确信這晖月城定有怨靈存在。
“阿晚,天色已晚,我們先找一處客棧落腳吧。”沐瀾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倦意,好困啊。
箫初琛看了她兩眼,點頭:“也好。”
葉琯歌看她臉色似乎有些發白,把馬繩遞給葉夙,走過去虛扶着她:“沐瀾姐姐你還好嗎?”
沐瀾嬉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美人在側,能有什麼事?”
“……”就無語。
白擔心一場,氣人,可她的臉色确實不好,又不能不管,算了,勉勉強強先忍着她吧……
葉琯歌還沒想完沐瀾突然趴在她肩頭。
“!”
葉琯歌炸毛,剛想推開她,卻發現她是昏倒了,忍着不适擡手環住她腰身,喊道,“箫師弟,姐姐昏過去了!”
聞言,兩人齊齊回頭,箫初琛向來平靜如水的眸子裡劃過了些許焦急,等下就不管馬匹,走過去橫抱起沐瀾:“怎麼回事?”
“我不知。”
葉琯歌很茫然,她剛才好像還好好的啊!
箫初琛轉頭問旁人:“附近可有醫館,客棧?”
“有的,往前不遠有家客棧,醫館就在旁邊。”路人見他懷中人臉色蒼白,也不在意他的唐突,給他指了路。
“多謝。”箫初琛立馬抱着人過去。
葉琯歌給了他一粒金珠子:“這是謝禮。”随後她小跑跟上了箫初琛。
葉夙:“……”
那麼,我如何做到一個人看好三匹馬呢?
邊上那人咬了咬珠子,不禁感慨世間竟有如此好事,指個路就得了一顆金珠子,擡頭見葉夙正看着他,想到這幾人好像是一起的,熱切開口:“公子可要幫忙?”
葉琯歌跑在箫初琛前面,立馬訂好了四間上房,又跑去對面請了大夫過來。
“這姑娘脈象平穩有力,沒有問題,不該啊不該……”
大夫摸着胡須看了半天也沒給出一個診斷,箫初琛眼裡浮出暴戾,冷聲道:“到底如何?”
“回公子話,這姑娘身體沒有問題,突然昏迷不醒,這……”大夫起身,一臉為難,“老朽無能,診不出來。”
“師姐送人。”
箫初琛周身氣壓都低了一個度,葉琯歌一愣,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