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啊,要是我考不到,我肯定不會這麼叫你了。”
“嗯,肯定行,我把我的獨家秘笈都傳授給你。”沈檐想了想,嘴角微微翹起,“傳兒不傳女的,你可千萬别告訴别人。”
林昭川:“?去你大爺的沈檐,你占我便宜是吧!”
……
中午午休結束,下午要考的還是一個學科,數學。
林昭川終于長籲一口氣,從九班離開的時候,他連書包都沒背,渾身上下隻拿了一張演草紙和自己的文具盒。
他一隻手拿着這些東西,另外一隻手插在今天穿的秋季長袖外套的口袋裡無意識的輕輕握住了那根黑筆,獨自走向了階梯考場。
下午林昭川覺得自己狀态不錯,所以在賀知年提議要對一下文科理科相同的幾道選擇和填空題的時候,林昭川沒有猶豫的看着對方的卷子就念出了自己的答案。
“可以啊,咱倆這六道題五道都選的一樣,除了這一道吧,”賀知年臉上挂着笑,聲音幹淨,“你說的這個答案我也算出來了,不過後來我又算了幾遍填了别的,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全對沒跑了。”
“害,那也說不準呢,到時候看看老師給的什麼答案再說吧。”林昭川撓着頭謙虛的回應。
不過他自己對于今天的卷子還是挺有把握的,所以在知道賀知年和自己答案差不多的時候,林昭川覺得,賀知年如果不是因為有事耽誤了沒考成試,他也不應該呆在16、17考場的。
……
第一天考試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林昭川自動遺忘了自己上午和賀知年對語文選擇題答案的經曆。
所以放學的時候,林昭川為了報答檐哥的借運恩情,他就叫着對方一起去了學校後門的小吃店吃飯去了。
“你覺不覺得,英俊好像是吃胖了吧?”林昭川蹲在小吃店門口的一邊,看着對自己吐舌頭的賴皮狗評價道。
“應該是,估計是天氣變涼了更能吃了吧。”沈檐看着林昭川頭頂的發旋說到。
“走吧走吧,咱進去坐着吧。”林昭川站起身,追着沈檐的胳膊把人帶到了他倆第一次來的時候坐着的位置。
期間林昭川自己也來吃過,所以在沈檐說自己吃什麼什麼都可以後,這次點單的變成了餓了大半天的林昭川。
“人一動腦子就會餓的更快啊。”
“确實,畢竟中午我是看着你吃了兩個包子、一碗牛肉面又吃了一個肉夾馍的。吃這麼多都快趕上英俊的飯量了。”
林昭川啧了一聲,糾正沈檐,“那不一樣,我才十八,正是長個兒的時候呢,吃得多長得高,”林昭川看了眼門口的傻狗,扭頭繼續輸出,“我還能長個兒,英俊就隻能長胖了好吧。”
沈檐配合的對着林昭川點了點頭,她發現對方總是有滿腦子的理由來維護自己的形象。每次一到這個時候,沈檐就會覺得林昭川說起話的樣子像一隻眼睛黑溜溜泛着光的呆呆企鵝。
吃飯的時候,林昭川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他停下筷子,一臉八卦的向沈檐投去目光,“你知道嗎,今天我在考場看見誰了?”
沈檐面無表情地回答,“不想。”
“為什麼,你就不好奇我想說什麼嗎?”
沈檐意味不明的看着對方,抿了抿唇,“你說吧我聽着呢。”說着悶頭吃面。
“還記得那天咱們在班主任那裡見到的小情侶嗎?”
沈檐默默擡頭,停下了吃面的動作,“記得,怎麼了嗎?”
“你對他倆有什麼印象沒?”
“除了在辦公室那次外嗎?”沈檐搖了搖頭。
林昭川恨鐵不成鋼,他就知道沈檐這個小年癡呆症患者肯定是記不得了,不然那天在辦公室,肯定不會隻有林昭川自己盯着對方兩人看了半天,結果最後還被趙丹柔質疑了一下。
他也不賣關子了,“他倆也是那天和咱們一起拍宣傳片的同學,不過那天他們沒和咱們一起吃飯。”
沈檐挑了一下眉,心下了然,“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倆是因為拍攝這個宣傳片才在一起的。”
林昭川很滿意沈檐明白自己的意思,和學霸聊天就是輕松,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跟沈檐八卦,“他倆都是文科班的,當時拍攝的時候就站我正前方,我是親眼看着他倆從中間隔着楚河漢界到後來恨不得減半貼着肩膀緊挨在一起的。”
沈檐的目光從林昭川臉上落在了對方滿是紅油的碗裡,他看着漂在湯面上的蔥花,淡淡感歎,“速度可真夠快的啊。”
林昭川認同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這也算是站在了吃瓜的一線現場。
對面的沈檐幽幽的看着嘴巴被辣的通紅的林昭川又想自己碗裡加了一大勺辣椒,默默的夾起一塊牛肉,狠狠的把他在嘴裡嚼爛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