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隻在網上偶爾刷到過這些内容,這個世界很像是一個ABO小說世界,可惜,他根本沒看過任何一本,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主角是誰,他隻能把自己當普通人過了。
到現在他在這個世界已經過了兩年多,其實大部分生活都沒什麼變化,就是上學回家,如此重複。
這個世界唯一讓他難以忍受的一點就是,ABO世界充滿了信息素,他就像随時走在步行街的人潮裡一樣,被各種各樣的香水熏得想吐。
好在信息素是不能随便洩露的,大部分人還是會好好貼阻斷貼。
而且他自己也還沒有分化,目前身上還沒有信息素。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人好像都認為他會分化成Omega。
有很多Omega會主動找他玩,不過在他冷漠地拒絕了之後,就沒人來熱臉貼冷屁股了。
比較煩的是那些Alpha,他就算擺個冷臉也沒有用,那些人總是不厭其煩地追求他,哪怕他說了不願意也不管用,把他煩得要死。
他現在都已經修煉出一套拒絕方法論了。
他也不知道他這個長相為什麼那麼受Alpha歡迎,明明在之前的世界,頂多有一些女生會誇他好看,男生很少會盯着他看的。
在這個世界,簡直像是全世界都是同性戀,他都快被搞恐同了,走到哪裡都會被那群Alpha放肆打量,可怕的是,還有人會釋放信息素給他聞,他簡直想死。
他都不知道未來要怎麼過了,不過,聽同學們說,等成年分化之後,去上的大學會有專門分性别的學校,他到時候可以去上Omega或beta學校。
生物課上說分化會從十幾歲開始,最晚不超過十八歲。
他今年已經上高三了,班裡已經有很多人都完成分化了,他算是比較晚的幾個。
他希望他能分化成Beta,不過,他到最近才知道,原來beta也和以前世界的普通人不一樣,beta也是會有腺體和生.殖腔的,隻是都退化了。
最近,他自己也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了,就是後頸會莫名其妙發癢,睡也睡不好,人也變得更加煩躁了,有時候碰上那些找上門來的Alpha都想上去打一架。
不過,理智告訴他,他這個身闆跟那些大塊頭Alpha打架就是自讨苦吃,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今天是周五,他本來該坐車回家的,但是司機李叔今天請了假,他沒有讓管家給他找新的司機。
他其實以前也都是自己坐地鐵上下學的,他并沒有被這種貴族生活腐蝕,隻是,地鐵裡人太多了,這個世界人多的地方對他來說都不亞于炸彈。
姜慈月快速出了校門,口罩擋住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他其實也不想戴,但是他真的不想再被路上的Alpha拉着表白了。
他覺得這個世界的青少年心理健康做的十分不錯,不然,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自信呢?完全沒有人自卑的樣子。
但也不好說,他接觸的樣本實在太少。
他自己屏蔽了Alpha和Omega,beta也不會主動找他玩,但他又是話不多的人,所以,基本在學校他都是孤零零的,沒有什麼朋友。
隻是他來的時候才剛上高一,現在都要畢業了,一整個高中生涯都沒有交到朋友也是沒誰了,就連同桌都沒有說上幾句話。
說起來,他的同桌好像也是個Alpha。他沒有問過,隻是他站起來太高了,在ABO世界,通常隻有Alpha能長這麼高。
不過他倒是個正常的Alpha,人比較沉默寡言,每天戴着個黑框眼鏡,姜慈月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
他是個有禮貌的人,姜慈月對他印象還不錯。
因為他天天都貼着信息素阻斷貼,沒有讓姜慈月頭暈過,姜慈月還是很感謝他的。
周五的傍晚地鐵十分擁擠,不過還比較幸運,沒什麼事發生。下了車之後,姜慈月整個人都輕松了,他将口罩摘下來,扔進了附近的垃圾桶。
他家在别墅區,這邊反而沒有什麼熱鬧的街道,馬路兩邊除了綠化沒有多餘的東西,路上也隻有三三兩兩的人跟他擦肩而過。
附近的人很少,車子倒是很多。
姜慈月玩着手機,起先并沒有在意,直到一輛車在他前面停下來,司機開門下來,一邊打着電話一邊繞着車子轉圈。
大概是車子出了什麼問題?
姜慈月并不在意,打算直接繞過去。
可他還沒有走兩步,就從那輛車裡聞到了緻死量的信息素味道,這麼濃!肯定是有Omega發情了!
該死的,他這輩子都不想聞到茉莉花的味道了!上次學校裡有人發情已經讓他拉黑了玫瑰味了,怎麼老被他碰到這種事?
“嘔……”姜慈月背着書包向後退,趁着自己還能走的時候遠離案發現場。
他緊緊捂着嘴巴,忍耐着不适感,眼睛都要憋紅了!
“嘔……”胃部的翻湧讓他難受得想死,可這裡沒有衛生間,他隻能回頭去找剛才那個垃圾箱。
說實話,他這種鼻子靈敏的人,在垃圾箱裡吐也是一種煎熬,各種味道熏得他人都麻木了,眼淚被刺激得不停向下滴。
他根本不敢仔細去看,要不然視覺和嗅覺雙重打擊,他怕是再也忘不了這一幕了……
其實他中午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就喝了一碗湯,現在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幹淨之後,再吐的已經都是酸水了。
可是這裡離案發現場還不夠遠,那濃重的茉莉味道直沖進鼻腔,姜慈月呼吸了一下,又要吐了……
今天怕是要吐死在這裡了……
那個人的車還壞了,不知道多久才能被處理,他該怎麼辦?
要不還是讓管家爺爺來接他吧?
他現在嘴裡一股味道,人根本走不動了,好想死……
姜慈月又吐了一口酸水出來,現在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隻是在不停地幹嘔,生理性的眼淚打濕了睫毛,不停地向下滴去。
“給。”
就在他感覺人生無望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手上拿着一瓶礦泉水。
姜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