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宮朔走到底線,回憶起心中的動作,深吸一口氣向前沖刺,排球在空中與他的右手相接觸。
角名倫太郎微微睜大了眼睛,排球的形狀和軌迹都在他的瞳禮中映得愈發清晰,直到方向越來越離譜,角名才收回心中的震驚。
站在原地的宮朔也愣住了,右手果然還是不行嗎?
作為天生的左利手,宮朔在人生的前幾年都沒有為自己的左手擔心過,直到一年前做的那個夢。
讓他意識到那舊傷成疾的左手終将報廢,從那以後宮朔就開始有意識地訓練自己的右手,到目前為止一切良好。
除了在打排球這件事上。
“我還以為半路加進來的人是什麼超級入才呢,沒想到是個連球都沒有掌握的新人啊!”
“伊藤,你冷靜一定點!我們先走。”
“你讓我冷靜?你自己難道不嫉妒那個小子嗎?”
一陣争吵聲,将球場中兩人的視線瞬間吸引,角名倫太郎眯起眼睛,認出來了那是三年級的部員。
被叫做伊藤的三年級見宮朔的目光看了過來,心中的嫉妒越發濃烈,為什麼一個一年級新人能夠如此受教練重視。
說出來的話也是更加不留情面,“我看就是和天才二傳是兄弟,才會被區别對待吧?”
拉着他的水谷,有些尴尬地看着一言不發的粉發少年,心中對伊藤的言語卻有種詭異的認同。
“伊藤,不要鬧事了。”
雖然心中這麼想着,但是他對于黑須監督的決定并沒有異議,況且就算沒有宮朔的到來,正選也是不會輪到他們的。
伊藤一把推開他的手,大吼道:“什麼叫鬧事?他們這麼重視一個新人,卻不願意給我們三年級一個機會嗎?”
臨近畢業,伊藤對于排球部付出的心血并不算少,他想要成為正選,為自己未來的履曆上鍍一層金,本來沒有希望,他也毫無怨言。
但是自從宮朔加入排球部,他心中的不滿簡直是擺在了明面上,知道他每天會獨自留在排球部,這才敢來宣洩情緒。
宮朔對此并沒有太大的意外,甚至覺得來的這麼晚,心裡有種塵埃落定。
“所以前輩是想表達什麼呢?”他歪頭詢問。
面對過比這更加惡毒言語的他,在面對對這兩個三年級前輩的時候很平靜。
但是這種态度落在伊藤眼中,就有些目中無人,他幾乎是瞬間暴怒,想要沖上去抓住宮朔,而水谷也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故意的,整個人毫無動作。
宮朔已經預想到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了,他大概就是個麻煩體吧,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出事。
“前輩,你們這是在幹嘛?”
角名倫太郎雖然才高二,道升高在排球部也算的上是前排,伊藤被他拉住,不能動彈。
聽到聲音後,慌張道:“角名,你怎麼在這?”
本來他是準備給宮朔一點教訓在威脅他不準說出去的,但是現在卻直接被正選撞見了,讓他更加心慌。
“值日啊。”
當角名倫太郎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宮朔也覺得自己有點尴尬,好像唯獨忘了和角名前輩說。
水谷上前勸道:“伊藤,他就是一時沖動,我們沒有别的意思。”
對于這些,角名倫太郎都不太感興趣,隻是作為排球部的前輩,管一下很正常吧?
稻荷崎排球部人很多,而監督和教練精力有限,平時管理的疏漏,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水谷也知道角名倫太郎應該不會現在做什麼,但是之後就不一定了,拉着失魂落魄的伊藤很快就離開。
角名倫太郎見人都走了,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回頭看向宮朔,想說點什麼。
隻是,少年的聲音先他一步響起。
“謝謝前輩。”
好麻煩,他不擅長接受别人的道謝,因為他本就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但是在觸及到宮朔亮起的雙眸時,角名突然覺得這種感覺也不差。
他道:“很晚了,我們打掃好球場就回去。”
“是!”
角名是黑須監督從愛知縣挖過來的,現在也是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宮朔得知後很是震驚,因為他發現角名前輩居然和他家離得很近。
那以後豈不是天天可以和前輩一起回家了?
當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角名突然升起了一種答應了就絕對會很麻煩的感覺
宮朔見他一直沒有回話,忍不住湊近一點道:“角名前輩,到時候你可以和我一起練球,我們卷死阿侑他們。”
他和角名前輩一起訓練,絕對會進步迅速,而阿侑注定會被甩在身後的!
角名聽完後:更累了。
“前輩,你覺得呢?”
角名有氣無力道:“非常好。”
“那就決定了,明天我就要和角名前輩一起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