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故事裡面也出現了小狗遇車禍的内容,“傅霖”保持自己的角色色彩,上前給了小狗最後一下。
漫畫中,“傅霖”對黑發青年說:“我趕到的時候,它已經死了。”
果然“傅霖”還是藏了一手。
不過看情況,“傅霖”也并沒有完全懷疑我,果然要猜到我知道他換身份了,也是一種荒謬的事情。理智戰勝了他敏感多疑的神經,這對我來說好事。
【原來兩個人是熟人。難怪“傅霖”第一個下手的人是這個黎稚,明顯黎稚看起來也很警惕嘛。】
【二刷回來的我,現在一看黎稚,就覺得他處處藏機鋒,高深莫測。】
這彈幕一出,我忍不住瞥向我床頭的才不到4厘米高的超可愛的彩色木雕——兩隻鹦鹉,一前一後,一起仰頭看天花闆,并擺出泰坦尼克号“U Jump, I Jump”經典的動作。
這個一定要藏起來。
上次被人看到自己有蘋果頭,已經夠丢臉了。要是還被人看到我喜歡搜集這些小玩意,他們一定會覺得我内心藏着一個逗比。
可是這個真的很可愛,做得那麼精細小巧。
要不,問起來就說是某個朋友逼着送我,然後讓我擺在床頭的。而我是被迫的。
很好,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回到正題上來。
漫畫劇情基本是線性結構,從歡送會開始再到我被推下站台後,把整個漫畫案件内容連接起來。
“傅霖”願意接受案件的初衷還是隻有一個,找機會對我下手。
不過,這個初衷發生了變化。就在過路島的那一刻,我拉了“傅霖”一把,讓他免受橫禍。然而,我并沒有看到“傅霖”脖子上有玉墜。
我坦白講,我确實在看到說這個案件結束的時候,懷疑過“傅霖”佩戴了跟我類似的玉墜,誤打誤撞把我的戲份給頂替了。
可現在還沒有出現玉墜,那到底是誰出車禍了?“傅霖”是否害死了誰?是我身邊哪個熟人嗎?是說他最近很奇怪的何其思嗎?還是最近經常和他保持聯系的小莊嗎?
這一下把原本還躺在被窩裡面的我又重新坐起身了起來。
彈幕似乎并沒有太在意這點,隻有我緊張地看着漫畫裡面的劇情。
漫畫内路島的車禍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有阻止我們繼續去找林全的步伐。尤其是,我們這邊也沒有找到推“傅霖”的人,林全的嫌疑陡然增加了不少。
“一定是林全了。”漫畫中留着鮑勃發型的靓麗女孩肯定地說道,“講白了,就是從概率上看,也是林全殺妻的可能性遠遠高于普通女性被他人謀殺的概率。而且他也有殺人動機。”
何其思在這件事上有自己的想法,可發言依舊保持中立,“那殺人手法呢?僞造事故的無非是兩人,用交通工具他殺,又或者是他殺後僞造交通事故。而救護車的工作人員也親眼見過周秋瑩還活着。黎稚當時也一直盯着對方的行動,要是他真的殺人了,又或者死者身上有任何的毒物反應,這個案子也不會拖到現在。”
在漫畫中,“傅霖”語調冷靜,“如果一切成立的話,那就是屬于找不到證據的完美犯罪了。”
何其思接上他的話,“我也想過「或然率犯罪」。林全可能是利用生活中存在的安全隐患,引導别人犯罪。也許周秋瑩半夜橫穿馬路也是他的計劃之一。他用心理誘導又或者他們那天晚上打了賭,類似做大冒險之類的。可,要證明這一點很難。”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黑發青年開口道:“其實不能這麼想。他害怕屍檢,這是不可忽略的事實。“
【然後呢?這不就是大家開始懷疑這件事故的性質的開始嗎?】
【不不不,他在發力! 他在引導啊! 】
【周秋瑩在法醫屍檢報告中,不是查不出有任何其他的非自然死亡的痕迹嗎?他們好像做了兩次以上的屍檢。】
“傅霖”突然像是靈光一現,開口道:“我想起來,在晚上9:10分,他不是在加油站的零售店去買水了嗎?”
“那個不在場證明嗎?”何其思皺着眉頭跟着反問道。
“黎稚,你當時有看到車子上有礦泉水瓶嗎?”“傅霖”跟着朝着黑發男人的方向看了過去,“仔細思考,林全他不會攻擊你的。他也許認為你看到了什麼。”
何其思立刻反應過來,“你猜那水有問題?”
傅霖說道:“如果我們有更多證據支持的話,可是這會是一個方向。”
“「Sola dosis facit venenum(拉丁語:唯劑量成毒藥)」,”黑發青年說道,“在毒理學中有個基本的定律,任何物質都可能成為毒藥,包括水。”
小莊立刻反應道:“水中毒?”
黑發青年不置可否,繼續說道:“…間接緻死也是加害者,别忘了……”林全是醫生。
他沒有說完,“傅霖”朝着他深深地望了過去。這份凝視讓黑發青年停住了話音,“…怎麼了嗎?”
“傅霖”隻是淡淡地搖頭,語氣平靜如水,“我隻是在跟着你思考。”
然而,漫畫中,他的目光微微一滞,随即在無人察覺的瞬間,眯起眼睛,盯住青年那警覺的神色如刀刃般淩厲,似乎正默默剖析地眼前的一切。而剛才那種融洽的讨論案件的氛圍在微不可見地凝滞着。
【商河星是認為,黎稚在暗指小狗那件事嗎?】
【我還以為,小狗事件是在塑造商河星的人設,沒想到是在暗示這次案件的性質嗎?】
【黎稚果然很可怕!】
這個彈幕突然就像蛇一樣攀上了我的脊椎。屏幕外的我,心髒因此陡然間漏跳了一拍,血液像冰水一樣慢慢流遍全身。因為那條“蛇”纏繞着我,勒緊着我,逼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不是,商河星,你太敏感多疑了吧?!
所以,昨晚的示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