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柳珺瑤也不好太強硬的繼續回絕。
玉簪花也欣賞的差不多了,柳珺瑤跟胡承徽提出了告辭。
胡承徽也沒有繼續挽留。
這邊柳珺瑤一走,跟随在胡承徽身邊的宮女白芷一臉憤憤道:“這柳昭訓真是不識擡舉,小主如此看得起她,她竟然拒絕小主,還真當自己是顆蔥了!”
對于柳昭訓的不識好歹,其實胡承徽心裡多少也有些不快。
一是柳昭訓的拒絕,打亂了她實行的計劃,二呢,感覺有些被打臉。
可是呢,這确實又是個雙向選擇,她在考察柳昭訓,人家柳昭訓肯定也會權衡利弊。
她現在隻希望這位柳昭訓能想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會選擇跟她合作。
胡承徽沒好氣道:“那又如何,現在主動權握在柳昭訓手裡,而不是在我們手裡!”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心梗的厲害。
她一個承徽,竟然被一個小昭訓拿捏了,确實
“行了,我們也回吧。”胡承徽轉身打算打道回府。
“是。”
白芷也知道自家小主現在正因為柳昭訓的拒絕心情煩躁,也不敢再繼續拱火,趕緊跟上胡承徽的步伐。
……
永安宮後院。
楊奉儀在永春宮受了一肚子鳥氣,回到自己住的西配殿之後,再也忍不住的嗚嗚哭了起來。
她以為公正的太子妃會為她做主,誰知道公道沒讨回來,還被訓斥了一頓。
就算當時太子妃不想得罪江昭訓,隻是做做樣子,她現在也不會如此難受和氣憤。
蘇葉見狀,連忙上前勸慰道:“小主快别傷心了,哭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自家小主今早在永春宮所受的委屈,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讓奴婢說,小花不能白死了,就該給江昭訓一個教訓,看她還嚣張不嚣張,敢不敢欺負我們!”
蘇葉說的欺負,也不是無的放矢。
永安宮沒有主位,位分最高的就是崔承徽。
可是呢,崔承徽雖是東宮老人,卻不受寵,在東宮就跟個隐形人一樣。
對于永安宮的事情,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江昭訓和楊奉儀兩人是同一批入住東宮的新人,又同住永安宮,存在着天然的競争關系。
時日久了,自然相互看不順眼,多少生了些嫌隙。
又因為江昭訓比楊奉儀的位分高,肯定處處壓楊奉儀一頭。
如果楊奉儀第一個侍寝的話,兩人說不定還能勢均力敵,相互制衡一下。
可惜,不是。
江昭訓侍寝,而楊奉儀卻遲遲沒在太子那裡露臉過。
之後,江昭訓便自诩永安宮第一人,連比自己位分高的崔承徽也不放在眼裡。
而對于比她低一級的楊奉儀,更是時常找一下麻煩。
楊奉儀呢,也不是個服軟的主,本來就看江昭訓不順眼,自然處處跟她作對。
如此一來,兩人的矛盾日益加深,連表面上的和諧也維持不住了。
直到發生了昨日的一幕。
其實,楊奉儀也沒想到江昭訓會如此狠毒,拿她沒什麼辦法,竟然就對她的貓下手,還讓人活活摔死了那隻貓。
簡直沒人性!
楊奉儀聽到蘇葉的話,立馬止了眼淚。
她本來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要不然也不會在江昭訓刻意打壓的時候,選擇反抗了。
楊奉儀恨聲道:“你說得對,小花不能白死了,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我要為小花報仇!讓姓江的付出代價!”
說到此處,她話鋒一轉,問道:“蘇葉,你說在東宮什麼最重要,江昭訓最在意什麼?”
楊奉儀下定決心不讓江昭訓好過。
聞言,蘇葉低頭沉思起來,思索片刻道:“容貌,應該是容貌吧!”
要說後宮女人最在意什麼,那肯定是自己的容貌,也就是所說那張臉。
因為臉就是女人立足後宮的依仗。
楊奉儀一聽,眼神也是一亮。
是啊,後宮女人最在意的不就是那張臉嗎。
江昭訓為何先她一步侍寝,除了家世比她好之外,還不是因為長了一張比她好看的臉嗎!
既然江昭訓摔死了她的貓,那她就毀了她最在意的臉,讓她嘗一嘗錐心之痛,也再無立足東宮的依仗。
想到這裡,楊奉儀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緊緊握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