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液化氣。會用嗎?”常老太有些懷疑。
徐敏果斷搖頭:“這個怎麼用?”
她挺喜歡這房子的,一邊看一邊就有了安排。她一個人住,偶爾趙喜紅下山也可以住在這裡,一個卧室就夠了。廚房隔壁的房間很敞亮,有一扇大大的窗戶。
有兩個貼牆的衣櫃,可以拿去小房間。她看了,大小差不多。小房間沒有衣櫃,正好。
大房間是兩張單人床拼出來的雙人床。上面隻有光闆,可以拿一個去小房間或者把小房間的單人床拆了不用把大房間的放過去就好。
這樣就可以從空間裡面找一些書架和大的書桌擺進去,挺好的!她甚至都想好了窗簾的顔色以及養一些花草什麼的。
常老太一聽,就猜測這孩子怕是家裡發财了的農村人。想到這裡她有些不想租了,這麼好的房子,别叫那些農村來的糟蹋了。
但看着小姑娘笑吟吟的,又想到自家老鄰居走之前說的話,希望能用這個房租稍微補貼一下兒子。隻能抿着唇,給她說了一下如何用,如何注意關閉閥門,避免問題。不過她想着那麼貴的氣費,這丫頭估計也不舍得花那個錢用。轉而又想到房租,這價格……小丫頭不會溜達她腿玩吧!
這麼想着,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徐敏看在眼裡沒有多說,而是溜達着四處看了看。電表在鞋櫃上面,此時家裡還有電。徐敏又仔細轉了一圈拍闆:“我租下了,先來一年的。對了,常奶奶,這房子房東買斷了嗎?”
買斷房子,是最近幾年常聽說的。就是一次性将房子後面的年限的公租金都交給單位,這樣房子就算個人的了。等過個兩三年,就可以去房管處領一張證明,表示房屋所有權。
很多進城或者到鎮上的人沒錢弄地蓋新房子,就買這種老房子。有點關系的,就能夠将房子改到自己名下,成功農轉非。花費的費用,是直接買地蓋房子的一半左右。但是鎮上的房子也是有限的,能出的起錢買斷不說,還要有能将房子賣出去的。不是急着用錢,或者要搬家去别的地方,很少有人這麼做。
不過這都是她聽說的,問這個也不是想買房子隻是随口一問。畢竟她頂多在鎮上待三年,如果高二的時候參加高考嘗試一下,成績好的話,就是兩年而已。沒有必要多花一筆錢再這上面,将村裡的房子和林地弄好才是正事。
“買了,你個小丫頭片子還知道這個啊!”
“知道啊!”徐敏笑笑:“拿不準賣沒賣嘛,我擔心我這邊買了,那頭又冒出來說房子已經賣了,我到時候還得搬出去再找就麻煩了。”
她說的是常理,常老太也不能說什麼,她剛剛說租房說的幹脆,也不知道能租幾個月的,就跟着笑笑,捏着鑰匙擺擺手:“他們家不賣的,老兩口一輩子就忙活了這麼一個房子。東西都收拾到地下室了,你要是租下來,哪些家具不用就跟我說,放地下室就成。我們這片地下室都比較大一些,能裝不少東西呢!當初走的時候也是想着租出去,将大部分東西都收下去了。地下室不能給出去,托我照看一下裡面的東西。”
“那行,知道了!”聽她這麼說,徐敏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地下室而已,用不用的倒也是無所謂。
“水電費多少錢一個月啊!”她轉移了話題,常老太指了指電表:“一度電三毛八。不過有的時候會停電。也不長時間,畢竟咱們鎮自己小水庫發電,還行。不像旁的仙客來那邊,一度電要八毛。要我說,還不如燒爐子呢!”
常老太歎了口氣,指了指臨窗戶那裡,走過去将類似櫃門的擋闆拿下來放在一邊,上面的木蓋子折疊過去,竟然是一口鐵爐子,連接的煙囪穿過牆壁上的圓孔向外。
“諾,得虧沒有聽他兒子的将這個扔了。隻是他兒子看着嫌棄,說一個月三罐子氣夠用。木工師傅就給藏在了這裡。要我說,那還是去大城市養出了少爺病了。這一個月三罐氣,少說也得九十塊錢。一斤碳才多少錢?十塊錢就能買一百斤的竹炭了,木炭貴一些,也才十二,再貴的蜂窩煤,一塊錢三十塊,好的一毛五一塊。有那錢,幹啥不好?”
聽着她說,徐敏笑笑。伸手在挎包裡抓了抓,問佩蘭要了一年的房租:“也是,而且還能暖着屋子。”
“誰說不是呢!這屋子裡暖氣片隻按了兩片,都在卧室裡,不過關好門窗不冷的。燒火還得小心一些,别把自己熏了,這上面開了小窗戶,可是不能關的。”
她說的是廚房窗戶上面最頂上的一扇小窗戶。此時開着,一股股涼風從外面進來,對比着屋子裡長久沒有人的悶氣,廚房竟然還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徐敏看了一眼,點點頭。爐子兩邊雖然有櫃子,可實際上是用水泥砌的。沒了擋闆和上面做遮擋,正好是用來放煤炭的地方。裡面有一些黑黢黢的色調,是碳粉的顔色。
徐敏仔細看了确定了一下,常老太又說了水是免費的,可以随便用,也是好事。主人家在郵政所存了二百塊錢的電費,用完了自然會有收費的來。
會開票,到時候拿着票去郵政所交去儲值,或者每個月按時交費給他們都可以。
徐敏點點頭,跟常老太爽快的簽了一個文書,老太太找了女兒的複寫紙,拿了單位稿紙寫的。字體還挺好看的。她有些意外徐敏能一下給出一年的租金,但也沒多說,也沒有說如何将房租給房東。徐敏也沒管這個,畢竟合同一式兩份。如果主人家找上門,對門如何有鑰匙的?那也不是她的事情。拿了常老太給的鑰匙,便回教室上課去了。
因為是寄宿制學校,加上學生來源複雜,學校對于學生是否走讀,是有嚴格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