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台眸光倏然一冷,猛地盯住月輕盈光滑平坦的腹部!
他不能有子嗣!
事态緊急不亞于他中了食靈花的毒的程度!
沈硯台頭疼欲裂,眼底猩紅,面部猙獰,他盯着毫無防備的月輕盈纖細的脖頸,緩慢的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候,月輕盈忽然一陣嬌嗔咕哝,“不要了……”
沈硯台靈台清醒,頓住的手緩緩曲起,見月輕盈竟是輕輕抽泣,他壓抑心裡的憋悶,伸出指尖戳了一下他好看的額頭。
用力之大,月輕盈的眉心處很快就浮現一個不太圓潤的指印。
不行。
沈硯台收回手,他現在還不能殺了月輕盈。
再者說,食用了孕丹,月輕盈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會有孩子。
沈硯台心髒繃緊,打算賭一賭。
賭他會在月輕盈懷上孩子之前,率先解了食靈花的毒,然後……再殺了他。
如此一想,沈硯台就沒有那麼急躁了。
這時候,蜷縮在地上的月輕盈,竟是用手揉了揉眼睛,憨态竟現。
沈硯台眼裡沒有情緒,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眼眸忽明忽暗。
“你醒了?”開口的嗓音沙啞又帶着疲憊的哼軟,月輕盈立刻眨巴眼,閉上嘴不說話了。
沈硯台挑眉,看着他悄然紅透的白玉耳朵,心情緩和。
“醒了。”沈硯台見他穿着衣物,便起身道:“先前看你很累的樣子,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月輕盈背對着他,聲音小的如蚊吟,“多謝石墨兄。”
沒多久,石墨拎回來兩條雪月,通體散發着幽光,個大條肥,看起來就很好吃。
“我回來了。”沈硯台将魚放在一邊,猛地擡頭竟是沒發現月輕盈的身影。
他臉色立刻變地難看,轉身就要出去尋,一道如玉般相撞的聲音響起。
“你要去哪?”
沈硯台高大的身軀一震,迅速回頭,就見月輕盈窩在一個小角落裡,懷中抱着一隻肥碩的雪月兔。
“你跑……算了,你抱着它幹什麼?”
“我隻是沒想到,你真的把它養的很好。”月輕盈握着雪月兔的小山竹一陣揉捏,眼裡不禁彌漫上了水霧。
“沈硯台殺了樹嶺裡很多的仙獸……”
他擡眸,眼裡溢滿悲傷,“石墨兄,你可看到那日慘狀?”
石墨不說話,月輕盈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
他懷中緊緊抱着雪月兔,眼裡的殺意和恨意蓬勃爆發,“石墨兄,我一定要殺了沈硯台!”
沈硯台莫名心堵。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月輕盈的腹部,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
“自然,你隻要多和我雙修,修為上升,定有殺了沈硯台的一天。”
月輕盈垂淚點頭。
之後的兩人默默無言。
沈硯台在處理雪魚,月輕盈在和雪月兔玩。
半晌後,月輕盈出聲道:“石墨兄。”
“怎麼了?”
月輕盈頭枕在雪月兔的身上,感受着它毛茸茸的觸感,心裡也一陣柔軟。
“石墨兄,你對我這麼好,幾次三番救我,我送你禮物怎麼樣?”
“你想要送我什麼?”沈硯台頗感興趣,回頭看他,卻見他一臉興沖沖。
“送你人間美味。”
月輕盈放下雪月兔,走到沈硯台的身邊,猶豫了一會,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