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聳肩,無所謂道:“我如今到了大羅金仙修為,比你還高一個等級,普通的術法練起來沒用,還不如跟你雙修。”
月輕盈無話。
石墨攤開掌心,将撼天樹的種子給月輕盈看:“我就在這裡等着,一邊養樹一邊等你。”
這話似有别的含義,月輕盈擰眉,沒有應答,兩人隻是雙修關系。
偶爾的悸動,害羞,紅臉,也隻是在雙修前後才有,不是感情。
月輕盈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免得造成誤會,屆時對他對石墨都不好。
“石墨兄,你我隻是雙修契約,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石墨心說,月輕盈真是心思靈敏,反應很快,分的也很清,也不那麼輕易好接近。
他坐回椅子上,懶散的往桌子上一攤,“莫要擔心,在下并不喜歡你這個沒有情趣的男人。”
“我離開這麼久,該去看看沈硯台。”
月輕盈一僵,好氣又無奈,沖着假寐的石墨拱手,随即離開了别雲間。
他一離開,沈硯台便睜開了眼。
想着剛才月輕盈對着石墨臉紅低泣求饒,忽然有些不爽。
他總覺得,像是親眼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人鬼混,妻子還和情夫在背後大肆說着他壞話。
啧。
他咂嘴,慢條斯理給自己穿衣,收整的時候想起了胸口處的情丹,他将根本沒被成功開啟的情丹拿下放在掌心把玩,接着随手收了起來。
他起身幾個拔步就要離開别雲間,倏然想到什麼。
看着月輕盈給的那顆撼天樹的種子,半晌後,他随手撒在了桌椅的四周,任其生長。
一棵種子而已,改變不了他日後要殺了月輕盈的決心。
他閃身來到魔族,先是四處巡查了一番,又去檢查了被食靈花控制的正道修士們。
他所到之處,魔族人們皆一臉呆愣,這個陌生人是誰,膽敢擅闖魔族!
直到嗅到了魔尊沈硯台的味道,他們才反應過來,他們那個猜不透心思的魔尊,今天玩了一出分.身法。
見時間差不多了,沈硯台嘴角噙着壞笑,散去分身回歸本體。
他細細打量了一番月輕盈如他所說,回到了屋内,此刻正拿着沈硯台的手抓扯自己的頭發,恢複他離開時的姿勢。
見他掐訣,石墨的分.身立刻歸位。
他還維持着暴怒要打月輕盈的狀态,見月輕盈沒有動作,便接着裝下去質問。
“你的情夫到底在哪!”
月輕盈收斂心神,應付沈硯台,眼神落在他的胸口,手上掐決,“沈硯台你如今心悅我。”
沈硯台猙獰的表情一頓,眼裡有着茫然,好半晌後,他整個人緩和了下來,氣場溫柔了很多,似是真的陷入被情丹控制。
“是的,小盈,我心悅于你。”
月輕盈忍不住眼圈一紅,情丹有效,沈硯台變了,他為徒弟報仇,拯救正道人士,還世間清正,殺了沈硯台的可能性增加了。
不過為了試探沈硯台是不是真的被他種下的情丹控制,月輕盈掐訣又道:“沈硯台,既然你心悅我,你便會事事依着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