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台将心口合上,變成人身,失去大量的精血,他的唇色有些蒼白。
見月輕盈有力咒罵他,他眯眼嬉笑。
“哦?看來你恢複的很好,那我們繼續剛才的事。”
月輕盈全身冰涼,看着靠近的沈硯台,對其恨之入骨。
“你真是瘋子!瘋子!你為什麼不去死!滾開!”
他的手發着抖,推搡着沈硯台堅硬如石的肩膀,腳也下了狠命踢着沈硯台結實繃緊的大腿。
沈硯台虛弱連帶着術法也變弱了許多,嘴上仍輕佻,“你反抗時表情變多了,比你先前那寡淡的幾個表情好看多了。”
月輕盈心尖一個顫抖,渾身都在尖叫着逃跑,瀕臨的危機感讓他更大力的扭打沈硯台。
“放開,放開我!”
沈硯台歪頭,看着捶打他的月輕盈,此時長發散亂,全身因憤怒變紅的肌膚,眼睛因恐懼不自覺彌漫上的水意,眯起了眼睛。
總覺得不做點什麼對不起他的表現呢。
他現在受傷,連鉗制月輕盈都費力,根本做不了什麼。
但見他這麼不願,就是想吓吓他。
他埋首張嘴咬在月輕盈脆弱的脖頸,輕吮他頸間的檀香,将他薄薄白白的肌膚變成紅色,直到沾染了自己的氣息才換下一處領地。
月輕盈絕望抽泣,無論他怎麼做都逃不出沈硯台的手心。
當察覺胸口一疼,他臉色一白,随即發瘋似的,混亂的呼喊着能救他的人名。
“誰來……”
“誰來……救救……我……”
忽然,他腦子裡不知為何閃過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說和他結契,和他雙修,他能助他增長修為,殺了沈硯台滅了魔族。
“石……”
正辛勤勞動的沈硯台,耳朵抖了抖,緩緩松了口,看着被淚水和他的口水弄濕的月輕盈,眼裡閃過幽光。
石?
他等了等,月輕盈沒再說話,他眯起眼,忽然伸手掌心扣住月輕盈的腰,将他抱起後又按着他的腰,讓他趴伏在床上。
月輕盈一下子受驚,帶着淚意的眼睛露出驚恐,手指深深陷進床單抓出了褶皺,猛一閉眼,最後失控般哭喊出來。
“石……墨……石墨……石墨!救我!”
沈硯台頓住。
看着月輕盈漂亮的後腦勺,繃緊的頸線,薄薄一層的背脊線條,和那不可忽視的圓潤弧度,内心忽然湧起一股血脈噴張的異樣反應。
月輕盈……喊了石墨。
那個他編造出來的魂修,石墨。
月輕盈竟走投無路到如此地步,竟然渴望一個騙了他身子,滿嘴謊話,根本不存在的人救他。
他眼眸很深,盯着抽泣,拿手擦去淚水,用驚恐和狐疑眼神偷偷瞥他,欲要逃跑的月輕盈。
他嗤笑,立刻做了決定,那就讓石墨來救他好了。
“石墨是誰!”
月輕盈受驚,看着忽然變地兇惡的沈硯台,有些後悔了。
沈硯台要是真的去找石墨該怎麼辦,要是石墨因他受了牽連怎麼辦!
見他不說話,沈硯台挑眉,暴戾起來,他狠狠抓扯着月輕盈豐厚的頭發,滿臉猙獰。
“那個人是誰,是你的姘頭,他是不是也睡過你……他在哪……他……”
頭皮一陣撕裂的疼,月輕盈擰着臉,身體被迫凹陷出弧度,朝着沈硯台方向靠過去。
他原以為沈硯台會将他毒打一頓,沒想到他突然不動了。
他驚疑不定的看着沈硯台半晌,見他還維持着姿勢不動,察覺出了不對勁。
“盈盈。”
一道熟悉的清朗男聲,他不可置信轉頭,瞬間淚如雨下,一道高挑的身影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