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盈隻覺得眼前一花,不等他反應,他的腰被一隻大掌貼上,滾燙的溫度讓他想逃離。
他的手也被擒住,他掙脫不開,擡眼看向來人,正是沈硯台。
他崩潰怨恨,情緒激動:“你幹什麼!是想殺了我嗎?那便動手啊!”
“怎麼,不管你徒弟的死活了?”
沈硯台手上用力,身軀比他嬌小的月輕盈便緊緊貼在他的胸前,像是能嵌合在他身體裡一樣。
月輕盈一震,轉眸去看小河小宵,他們此刻瞪着眼,眼裡都是震驚。
月輕盈感到一陣無力,頓感挫敗,無聲抽泣,将頭無意識埋進沈硯台的懷裡,嘴裡顫聲念叨:“别看我……都别看我……”
他此刻生不如死。
沈硯台撫摸着月輕盈顫抖的身體,嗅着他身上的檀香。
“月仙尊,你可别依賴上我,我可是不是好人。”
月輕盈沉痛閉眼,臉色難看,立刻就要逃走。
沈硯台不給他機會,見他扭動掙紮,更像是得到了玩具一樣,更大力的将他控制起來。
“額……”
月輕盈痛呼,他的腰被沈硯台的手掌折出了一個要勒斷的弧度。
“這是在幹什麼!”
忽然一道暴怒的聲音在大殿響徹。
衆人齊齊将視線從粘在一起的月輕盈和沈硯台身上身上挪開,定睛在說話的人身上。
“真是傷風敗俗,我原以為月仙尊穿着暴露出現在大殿是被威脅,可是眼前這一幕分明是他和魔族的人在糾纏不清!”
“月輕盈,你真是丢盡了我們正道人士的顔面!”
句句怒罵聽在月輕盈的耳朵裡,猶如刀子插心,他緩緩擡眼看去,這人原是正道人士江源,還算頗有名望。
江源一開口,其他正道人士也跟着貶低嘲諷月輕盈的放浪形骸,不知廉恥。
月輕盈茫然四顧,臉色煞白。
沈硯台挑眉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小河小宵龇目欲裂,與這些正道即是對的老頑固一派的人士們争吵。
“你們都别瞎說,仙尊是為了我們二人!”小河青筋爆起,身上湧現出了磅礴的仙氣。
“哼,我看分明是你們被騙了,他假借是為了你們的借口,公然與這魔族畜牲調情!”
“月仙尊容貌絕佳,他想用這一副臉去勾引魔尊自保,不也是一個手段!”
“哼,事關生死,誰不貪生怕死?”
“你們……你們這些老東西,我不準你們污蔑師尊!”
小河和小宵哪裡争得過這些活了上千年,思想根深蒂固的老派修士,兩個人氣的臉紅脖子粗。
小宵氣急,釋放出強大的仙氣,“我跟你們拼了,不準你們诋毀仙尊!”
“小宵!”
小宵雖說天資聰穎,但畢竟經曆少,仙氣仙力的凝聚也沒有這些人深厚,定是不敵他們。
“都别說了!”
月輕盈反應過來,急急喊了出來。
他看着對他怒目而視的正道人士,眼裡有愧疚,看着小河小宵,對他們微笑安撫。
他對上江源的視線,垂眸自嘲道:“江老說得對,我配不上仙尊的名諱,今日我自願解印。”
解印後月輕盈便會失去天道的庇佑,被抽去一層天骨,屆時他與普通修士無異,身死即道消。
“仙尊!”小河急切呼喊。
“仙尊,不要!”小宵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