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瞧着空中的七八個修士,呂溪月不緊不慢地伸了伸懶腰。
“你還不趕緊跑?”神筆催促道,“他們人數不多,現在走還來得及。”
呂溪月慢吞吞地從躺椅上坐起來,不緊不慢道:“為何要跑?”
“我可是恭候多時了。”
“什麼?”神筆不明所以,“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沒等呂溪月多說,修士們便急匆匆地從雲間落下,以呂溪月為中心,将她團團圍起。
“破塵,她就是那個凡人?”一男子道。
“不錯,”一女修點了點頭。
這聲音?略感耳熟的呂溪月仔細瞧着那名被稱作破塵的女修,這是?
呂溪月回憶着。
對了,原來是她,那個押送她進入陣法的女修!她還記得,當時同她一道的還有個眉目清俊的男修,是個以美貌入道的稀有修士。
女修寡言,半塊兒面具遮着她的臉,眉目不甚清楚;她身着一條白色的長袍,素淨溫婉的顔色硬是被她穿出幾分飒爽之感。她的頭上除了一根竹簪再無别的飾品,看起來極為樸素。
樸素?
腦海中閃過的這個詞讓呂溪月頗感不妙,不是吧?她心道,不會這麼巧吧?
不遠處的女鬼瞧着,也覺着有哪裡不對;明明,她是按照呂溪月的要求找的人啊。瞧瞧,這人數不多不少,剛好夠她應付;他們中修為最佳的修士也不過是金丹後期,小黑應該能打個平手。
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靈光最多,絕對有錢!!若是将呂溪月應繳的出城費分期,這些人加起來應該能夠第一期。
是的,這些自以為得到呂溪月獨家消息的修士其實是被女鬼刻意引來的。
詳細說來,他們是被女鬼重重篩選後選中的——呂溪月的“錢袋,”人傻錢多、自以為是、還好忽悠。
在呂溪月的授意下,女鬼從衆修士中選出合适的人選,将呂溪月的消息賣給他們,先賺一筆;待他們幫呂溪月把出城費付完,她便将這個消息再重複賣給其他修士;那麼,呂溪月不僅能趁亂逃脫,她也能借此機會再大賺幾筆,畢竟,這麼多年來,她第一回碰上這麼多傻子,好機會要珍惜啊。
一個消息賺多筆錢,還能一舉兩得,解她的賭債之困,填呂溪月的出城資費,一舉兩得。
不愧是被稱為“錢袋子”的凡人呐,永遠身無長物卻永遠不缺錢;女鬼羨慕地瞧着呂溪月,在這賺錢這點上,她還真是厲害!用别人的錢負自己的債,她怎麼就能不想出這種辦法呢!
可是
究竟有哪裡不對呢?看着院内的場景,女鬼蹙了蹙眉,她望向呂溪月,卻發現呂溪月給了她個白眼。
什麼意思?女鬼睜大了眼。
“說你蠢,”一聲極為冷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女鬼回頭一瞧,“小黑?”
堯白乜了女鬼一眼,打量了幾眼呂溪月那邊的情況,接着,回給女鬼一個一眼難盡的眼神。
“你到底什麼意思?”女鬼不明所以。
堯白朝前方努了努嘴,“還沒看出來嗎?”
女鬼仔細地審視着場上的修士們,斬釘截鐵道:“沒有問題啊!靈光很多,絕對有錢!”
堯白沉聲道:“你再細看看!”
女鬼:??
“沒看見他們的靈光都很集中嗎?”堯白頓了頓。
“好像,是挺集中的,”女鬼全神貫注地觀察着,“對了,這些靈光還都集中在他們身後,那是?劍!”
終于有所發現的女鬼開心地說着自己的收獲,然而,她從堯白那裡收獲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對錢财一事向來不大精明的女鬼終于反應過來,她看着堯白,不可置信道:“劍修?”所謂,窮劍修、富畫修;畫修不努力,隻能修劍氣,這句耳熟能詳的話精确地概括出了修仙界内的兩個極端。
怎麼可能?女鬼望向堯白,悲傷地确定道:“他們,真是劍修?”
“不然呢?”堯白冷聲道,“北界内的修士将近萬數,各門各派都有弟子在此處,那麼多财大氣粗的丹修、畫修你不選,挑了半天,挑了個劍修?”
“你可真有本事!”堯白陰陽怪氣道。
女鬼:……
被堯白怼的語塞的女鬼深吸一口氣,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堯白瞧着呂溪月的表情,斟酌了一下,回答道:“靜觀其變,伺機動手。”
……
另一邊,修士間一派祥和。
劍修們覺着很神奇,可以說,一切都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這各大派聯合翻找了這麼久的凡人,居然,就被他們這麼輕易地捉到了?
怎麼回事?
他們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