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白瞧着,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兩人的鬥争還在繼續。
在女鬼和堯白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呂溪月終于拼出了事情的大概輪廓。
“所以,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源于你們之間的較量?”呂溪月道。
一人一鬼點了點頭。
“所以,并沒有什麼勝之不武,以強凜弱?”呂溪月道。
一人一鬼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得知答案的呂溪月露出一個同樣尴尬的笑容;坑娘啊,小黑,也不把話說清楚,她差點就找女鬼算賬了。
在呂溪月面前,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避掉了魔氣的内容,他們将一切都歸咎于比試,女鬼不服氣地要求再比一場,她就不信,在呂溪月面前,這傀儡還敢再用魔氣!
若是沒了魔氣,女鬼自信她不會輸;她想趁着呂溪月在時扳回一局,可堯白這邊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強烈的勝負欲讓女鬼無暇顧及其它,隻想同堯白再打一場。
堯白不予理會,女鬼則極盡說服;看着女鬼緊繞在小黑身邊打轉,大頭火柴人露出了失落的眼神。
瞧着這一幕,呂溪月隻能拍拍大頭火柴人的肩膀聊表安慰。大頭火柴人哭唧唧地跑了出去。
見女鬼那邊還沒有消停,呂溪月斜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一旁的鬼管家為她再度斟滿茶,道:“月娘子不管管嗎?”
呂溪月故作老成地歎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不是崽崽單方面受委屈,那她就沒有插手的餘地;何況,她之前疲于奔命那麼久,現在總算可以歇緩一下了。
老管家慈愛地看着呂溪月,道:“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小鬼們說,它們在城外見你好幾次都差點死掉了?”
呂溪月笑了笑,“沒那麼驚險,隻是被幾個人追着跑罷了,大家都弄錯了。”
管家可惜道:“是嗎?我還以為你馬上就能死了呢!”
鬼管家說這話的表情很誠懇,語氣也很惋惜,好似呂溪月沒死是錯過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兒。
很久沒聽到這句話的呂溪月頓了一下,她冷靜地将茶咽下,看向管家,寬慰道:“這人總有一死,您也别太着急,我總會死的。”
“若是能再早些就好了,”管家道,他期許地看向呂溪月,再一次僥幸道:“真的不能早點死嗎?”
呂溪月無奈地搖搖頭。
诶,長輩的關愛,有時候,還真難消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