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身材嬌小,臉瞧着也頗為稚嫩;看向他時,眼睛睜得圓圓的,好似剔透的葡萄,明亮而晶瑩。無論是她的打扮,還是她的神色分明都隻是一個少女;這怎麼可能是他的娘親?堯白怎麼看都覺着荒唐。
然而,呂溪月眼中透露出的那抹不容忽視的、純粹的慈祥和關切又讓他非常迷惑。這樣的眼神,難道是假的嗎?可如果不是,那自己難道真是她的兒子?一時間,無論答案是哪個,都讓人心煩。
堯白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回憶自己的過往,但無論怎麼想,他的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在他的腦海中,無論是他自己的信息、還是雙親朋友的線索,一概都被徹底抹去了一般,毫無痕迹可循。
與此同時,面前的少女還在關切地瞧着他;一時間,堯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呂溪月見自己的火柴人半天沒有回應,她關切地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崽崽,你還好嗎?”
堯白抓住她的手臂甩到了一邊,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看着這個張口閉口都是崽崽的女子,他心中滿是煩悶。
“我不是你的崽崽,”堯白面對面盯着呂溪月,一字一句道:“不要叫我崽崽。”
他臉色不耐,語氣中也滿是警告之意。他的嘴抿成了一條線,寬闊的平行四邊形的眼睛瞬間變窄了許多,就好像眼睛要眯起來一般;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好似透露着一句:我很煩,别惹我。這是一個生氣的情緒,但由于火柴人的表情有限,他表露出來後,不知為何,全身都透露着一股滑稽。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隻隻會賣萌的貓咪,呲着牙叫喚着自己很兇,是一股虛張聲勢的兇狠。
好可愛,呂溪月緊緊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也許是因為親媽眼裡出俊兒,醜醜的火柴人兇起來後帶着一股别樣的萌。
堯白看她死咬着嘴,眼中似有淚光閃過,心中的煩悶有增無減。是因為他把話說重了嗎?怎麼這女子好似都要哭出來了?
至于反應這麼大嗎?堯白不明白,但看着呂溪月臉都漲的通紅,他頓了頓,最終還是道:“你,你可以叫我名字。”
聽着他語氣都軟和了不少,呂溪月忍着笑意咳嗽了一聲,“你說,讓我叫你名字?”
堯白點點頭。
呂溪月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那也好。”
見她笑了,堯白心裡的煩悶好似也少了一些。
呂溪月清了清嗓子,“那,”她的聲音突然頓了頓,等等,他的名字該起什麼來着?還沒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