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徐先生的所有收入都是可追溯的正當收益。”惡果沒有給準話,但語氣還比較友好。
“我知道了,這個我可以給我母親看過以後再簽嗎?”蔺雙問。
“可以,你可以拿回去,都是标準合同也沒什麼問題,結案之後會有人找你的。”惡果聳聳肩,叫來了仿生人服務生,示意她送客。
蔺雙收到了逐客令,站起來把合同收好,她忍不住問:“我父親的死與此有關嗎?”
“也許?”惡果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蔺雙若有所思,她繼續問:“能問問嗎,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如果是技術手段,那她能被監察者找到就有可能被幕後黑手找到,得趕緊跑路。
惡果對可能有人要倒黴的事情都很感興趣,他告訴蔺雙:“你父親的同事說的,他直接報了你的房間号。”
蔺雙明白了,她取消了原定計劃,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麼輕易就結束了調查,有點奇怪,不過調查員是惡果的話也不離譜,他本來就是摸魚好手。
就是信息量比較大,她需要捋一捋。
親爹在二十年前結束開拓行動以後選擇了幾片土地作為報酬,其中有一片地下有礦。
蔺雙懷疑,親爹這十幾年表面上是做投資方面的工作,其實是在洗錢,她對金融不怎麼了解,但親爹在金融行業工作,至少比普通人在這方面更方便。
親爹的死肯定和那個念核礦有關。那麼是誰殺了他?
有買方肯定就有賣方,親爹總得把開采出來的念核礦賣給什麼人,是分贓不均引起的内讧?還是聯邦已經發現了這條礦脈所以買方為了不被查到把親爹殺了?又或者是還有一個第三方,單純隻是想要從親爹手上獲得這片礦區呢?
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小,監察者都已經查到親爹頭上了卻認為他沒什麼嫌疑,至少說明買家沒有把鍋都甩給親爹,不符合被殺人滅口的目的,至于真相到底是什麼,還需要調查。
有一個人很關鍵,那個親爹的同事……名字忘了。
他認出了蔺雙,但昨天卻配合蔺雙演了一段,很有嫌疑。
能認出同事的女兒至少說明此人和蔺父很熟悉,尤其是蔺雙都沒見過親爹,他的同事怎麼會認識蔺雙?
蔺雙收拾好行囊,又去了投資公司。
仿生人招待像是提前收到了通知,直接把蔺雙帶去了同事的辦公室,進門之前,蔺雙看了一眼門牌,梁哈博。
“你不該來的。”梁哈博等仿生人出去了以後,一臉嚴肅地對蔺雙說道。
蔺雙覺得這句台詞有點耳熟,便接道:“可我已經來了。”
梁哈博歎了口氣:“是啊,已經太晚了。你簽署了監察者的回收協議嗎?”
“還沒有,協議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隻是更早簽你就更安全。”梁哈博松了松領帶,沒有再保持工作狀态一直繃着了,他用嚴肅卻又不失親切的口吻與蔺雙交談,希望能讓這個溫室裡長大的大小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現在面臨着生命危險,有不止一夥人在尋找你的蹤迹。我的建議是,你立刻找監察者簽署回收協議然後讓他們保護你離開這裡回家去,在你母親身邊你應該是安全的。”
蔺雙當然不會願意放棄做了一半的任務跑路,她同樣一臉認真:“那樣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為了說服對方告訴她真相,她補充了幾句:“我想要知道是誰殺死了我父親,我從來沒見過他……第一次聽聞他的消息就是他的死訊,我想知道關于他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