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佳,費佳……”
“費佳……”
像是夏天的蚊子一樣煩人。
費奧多爾想起那段時間的痛苦,看不出深淺的笑容都收斂了幾分。
神威一向把不喜歡的話當做耳旁風,聽到費奧多爾話語中的諷刺也隻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望向天空。
俄羅斯的天空和它的天氣不同,永遠都是深邃空靈的純正的湛藍,美的會讓人不小心迷失在其中。
神威碧藍的眼睛裡映出天空中絲絲縷縷的白雲,“要是有機會的話,果然還是想和那些自稱武士的生物好好打一場。”
“武士?”
黑發少年好奇發問。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神威露出這種表情。
“嗯,那是一群一生都貫徹自己的信念,為了守護自己所謂的【武士道】,能夠變得比小強還要頑強的,無比弱小,又無比強大的人類。”
……
“阿---------嚏----------!!!”
正在Lupin酒吧喝酒的桂打了個巨大的噴嚏,把清酒全都噴在了對面無辜的酒保身上。
“哇,髒死了,假發子你真的是女孩子嗎?”
太宰治在一邊嫌棄,一邊拐走坂口安吾包裡的紙巾,遞給正與鼻涕搏鬥的桂。
桂接過紙巾,先是遞給陷入僵直狀态的酒保,然後一本正經地大聲反駁。
“不是假發子!是假發!啊,說錯了,是桂!”
“桂小姐是感冒了嗎?”
坂口安吾狠狠瞪了一眼把自己的紙巾順走,而且毫無愧疚之心的好友,看着黑發美人一臉憔悴,溫聲關心道。
“不,大概是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不會不會,俗話都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假發子也是一樣啦。”
“太宰!”
坂口安吾剛要開口吐槽,被一直都沒說話的織田作之助先開口打斷。
他震驚地仰望自己從來都不會吐槽的小夥伴。
難道,織田他也終于學會吐槽了嗎……
“别這麼說,病毒是不分對象感染的,即使是桂小姐這樣的笨蛋……”
坂口安吾眼神回到往日的平靜如死水,啊,果然,織田就是織田,話說這真的不是插刀嗎?沒問題嗎?就算是桂小姐也會生氣的吧?畢竟是女孩子……
他又充滿希望地看向桂小太郎。
快!狠狠罵醒這群不懂人情世故的傻瓜!
黑發女人冷靜地處理完身上的殘留物,十分認真地附和道:“是啊是啊,病毒先生是平等的,才不會把人分為三六九等!你知道病毒先生的什麼啊!”
語氣逐漸變得憂郁,“但是我可是知道哦,病毒先生他啊,每次工作完都會苦悶地在便宜的小酒館,對着媽媽桑一邊說今天的工作又不盡如人意,第二天又必須要振作起來繼續工作,因為養育一家老小的擔子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你才是!你知道病毒先生的什麼啊?!話說這不就是一個普通工薪族大叔的日常嗎?!為什麼一個病毒還會有家人啊!那就隻不過是充滿病毒和病毒和病毒的病毒大家族而已!”
坂口安吾覺得,好像自從桂加入到Lupin喝酒小隊之後,他吐槽的工作量直線上升。
工作完喝一杯酒本來應該是來放松工作壓力的,但是好像……
壓力更大了。
今天的社畜安吾摸了摸自己往後移了一毫米的發際線,絕望地咽下杯中苦澀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