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也猜到是這個答案。季音瞧周序亦是疲憊不堪,不好意思繼續打擾,迅速道謝後便關了房門。
眼下已成功混入雲天派,接下來便是拜誰為師這一要緊事。說實話,憑借周序在魏奚澤面前對自己那番情真意切的誇贊,季音認為她在拜師這事上已取得了莫大優勢。隻是沒想到,這優勢似乎有些太大了,大到“季音”二字一夜之間火遍了整個雲天派。
“什麼?!咱們掌門收了個親傳弟子?!真的假的?!”
“昨日天玑長老在重霄殿親口說的,那能有假?!”
“不隻如此,聽說掌門還準他自由出入雲天山巅!雲天山巅,那可是從不讓任何人出入的掌門居所啊!”
“等等等等!不是,這人誰啊,什麼來頭,怎麼上來就被掌門看中了?!”
“就是說啊!咱哥幾個進來多少年了,别說當上掌門弟子了,就是連掌門的影子都沒見着啊!”
“到底誰說掌門逍遙作樂去了,這明明是去外面找好苗子去了!”
“啥好苗子啊!我可聽說那姑娘長得妖冶美豔,看上去精明得很!别是咱們掌門在外頭花天酒地,欠債太多,被人訛上了吧?!”
“什麼?!還是個女弟子?!”
“你們幾個聊什麼呢,課業可都溫習好了?”
話音未落,聚在一起的幾個弟子“轟”的散開。瞧清來人,長籲短歎之聲接連響起,剛散開的圈又迅速圍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天玑長老魏奚澤是整個雲天派出了名的好脾氣呢!
“魏長老,掌門到底為什麼突然收徒弟了?”
魏奚澤溫言:“明日的輕功考核,你們可都練會了?”
“魏長老,聽說那個新弟子長得特别好看,真的假的?”
魏奚澤依舊溫言:“本次補考,将由天璇長老親自督辦......”
不待他說完,原本還嘻嘻哈哈的衆人頓時垮了臉,個個溜得比兔子還快,瞬間不見了蹤影。
一旁的周序愣道:“看來......天璇長老的名号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啊。”
魏奚澤莞爾,不由得回憶起昨日的那番談話。
“掌門,您回來了。”
白清旭俯身書案前,像是正在翻找什麼。瞧見來人,他眉間一松:“啊,奚澤,你來得正好。”
魏奚澤恭敬行禮:“前幾日掌門隐瞞身份,故而屬下言語多有不敬。此間種種,還請掌門責罰。”
“你既說我是故意隐瞞,責任在我,何必領罰?”白清旭打開櫃門:“哎呀,沒茶了。奚澤,喝酒嗎?”
魏奚澤慌忙擡頭:“屬下并非此意......”
“啧,我說你啊,這麼多年了,老毛病是一點兒都沒改。”說罷,白清旭扔出一隻酒壺:“放心,不是烈酒。”
見此情形,魏奚澤自知不必再多言,長歎一聲,轉了話題:“掌門,半月前您差人帶回懷澈,卻并未言明梁府究竟發生了何事。”
白清旭抿了口酒:“那晚我趕到時,梁府上下除了這孩子,已無一人生還。師兄本想帶他走,被我攔下了。”
魏奚澤一怔:“何洛闵也在?”
白清旭笑道:“梁桓不是傻子。白羽沅越獄後,他便在府裡養了不少暗衛。單憑那幾位血影,如何血洗梁府?”
魏奚澤了然,旋即問道:“那您手腕處的傷,可是為護懷澈所緻?”
......
那夜救下梁懷澈後,白清旭搖着折扇站在了彩戲面前。
彩戲捂着鮮血淋漓的肩膀:“你想做什麼?!”
白清旭從懷中取出一隻毒镖:“天色不早了,我呢,也着急下館子搓頓好的。所以......麻煩幾位交個解藥,咱們也好早些回去休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