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存在開始,就無所不能的朝霧,并不覺得自己會被為難到。
和那些自己修煉有成突破小世界天道的生物,以及有生長期的家夥們不同,朝霧從有意識起,就是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隻要宇宙核心還在,她就永遠是至高的存在之一。
而想要核心毀滅,本身就是個不存在的命題。
徐笙有些無語,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面前一臉理所當然的朝霧,眼底充滿了對她的深切同情,開玩笑道:“你不知道嗎?暴富的辦法,都寫在刑法裡。”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滄桑,誰小時候不覺得賺錢簡單呢?沒有遭受過社會毒打的,差不多都是這樣,覺得自己牛逼壞了,幹什麼都能賺大錢,然後一看工資,還不如去工地搬磚。
徐笙現在就是以這種眼神來看朝霧的,像是看着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特别是他還沒有忘記,朝霧還是一個疑似不能登記身份信息的人,這也就排除了她靠臉吃飯的可能性。
不然還别說…徐笙瞥了眼她那精緻的側臉,這模樣擺在什麼節目、電視裡,都格外的賞心悅目啊!
“刑法。”朝霧挑了挑眉,單手輸入這兩個字搜了一下,然後手機界面就跳出了一大段一大段的法律行文。
看着看着,她就發現了不對,自然就明白了徐笙的敷衍應對。
他不相信自己可以。
朝霧瞥了他一眼,然後一臉平靜的又看了會兒手機,右手拇指輕輕劃過手機屏幕上的那些字符。
他應該慶幸,自己還算是一個溫和的存在,也很尊重每一個小世界的規章制度,不然接下來的事情還真不好說。
畢竟就算她真的做了什麼,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迹。
陽光開始暗淡,森林裡的水氣變得更重了。
明明可以很是詩情畫意的界面,卻硬是沒有那種清清冷冷的水墨畫的感覺,反而讓人有種被困鎖在這片區域的錯覺。
周身涼氣陣陣,朝霧并沒有什麼不适,卻忽然想起了徐笙剛剛的樣子,她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一點想法。
自認為是一個謙虛存在的朝霧,禮貌地偏頭想要征詢一下旁邊徐笙的意見,“你覺得驅邪、算命,怎麼樣?”
想了想,朝霧又補充道:“當然,改命也不是不行。”
她隐約有些印象,很久之前,玄學的報酬可是非常昂貴的,想來在這個小世界也差不多。
而且徐笙剛剛那恐懼的模樣,以及周圍那些工作人員強行壯膽的樣子,讓朝霧覺得這一行還是非常有潛力的。
反正一切對于她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
朝霧在網上看到過很多次,類似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說法。
既然如此,不如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就看有誰能抓住了。
這個小世界的循環,做得還是挺到位的。
懷胎十月也是生成一個新意識體的過程,不出意外在自然死亡的時候,意識體也會自然消散在天地間,變成在空中飄蕩的能量,然後再孕育出一個新的意識體,隻有極少數意識體碰上這樣、那樣的機緣後,能掙脫這個循環。
“驅邪?算命?”剛才隻覺得她有些天真的徐笙現在後悔不已,他覺得這女孩已經不是傻字能形容的,怕不是腦子都已經壞掉了,他震驚道:“你這是要當大師、神婆嗎?”
朝霧的眼珠子轉了轉,消化不掉他的這句話,幹脆反問:“有何不可?”
感覺像是聽笑話似的,徐笙抱胸道:“那不就是騙錢嗎?你是會施法,還是會捉鬼啊?”
“看你也不像精通心理學的樣子,你别忽悠不了别人,反而把自己給坑了!”徐笙吓唬她道:“你真以為長得漂亮,就不會被人套麻袋嗎?”
“再說了…”說着說着,徐笙忍不住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些号稱什麼家族淵源、隐士大師的老頭兒,都在天橋上或者橋洞底下呆着呢!你不會也要去吧?”
随口嘲笑完後,徐笙不經意的一個擡眼,就對上了朝霧格外冷淡的眼眸,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蝼蟻,人家眨眨眼他就會消失的那種。
徐笙頭皮一緊,頓時清醒了過來,他仔細看了眼朝霧,她看起來還是非常溫和的樣子,像是還在認真等待他的答案。
周圍人來人往,一切都沒變,那短暫的一瞬,就像是他癔症了一樣,但是徐笙不敢笑了,清醒過來的他,瞬間想起了自己兄弟對她的在意,當然也沒忘記提出這個話題的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
注意到江鶴之那邊還在專心聽講,徐笙連忙陪着小心道:“行了行了,剛剛是我錯了。我不該提起這個話題,别開玩笑了好吧?萬一要讓江鶴之知道了,還要以為是我忽悠的你,你說我冤不冤啊?!”
“好了、好了。”徐笙從旁邊拿過一個橘子,随手塞進了朝霧的懷裡,又哄道:“是我嘴賤,你就好好的坐在神壇上,讓人供着就行,千萬别下來,知道了嗎?”
徐笙也沒想到她的殺傷力竟然這麼大,竟然會産生這麼不靠譜的想法,果然常識、腦子都被拿去換顔值了嗎?
“你不信?”就這麼看着他舞了一連套,朝霧才略感奇怪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很害怕嗎?我可以幫你。”
她雖然沒有神念全開,但知道一個地方的能量成分波動還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