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從教室出去,皺着眉頭一臉的不高興,昨天晚上他跟秦狩那個家夥說着說着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等醒來,天都大亮了。
一問門衛,說是人昨天晚上半夜就離開了,腳步匆匆,看起來有什麼急事。林昀恨恨的踢了下旁邊的樹,當他是鬼嗎,這麼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大半夜能有什麼急事?
不對?我幹嘛在這裡糾結他離開不離開,這種禍害,當然是離他越遠越好。林昀摸了摸耳朵,不自在的把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甩開,準備回家。
他在學校也就是混個面子工程,反正學不學,也沒人指望,能畢業就行了,畢不了業?不存在的。錢,是萬能的。
因為臨時起意回家,管家安排的司機并沒有來,林昀也不在意,反正自己開了車的,能回去,再說現在他也不想就這麼回去閑着。
坐在車内的秦狩扶了扶自己并沒有度數的眼鏡,目光跟随着那個遠處穿着白襯衫顯得更加清俊朝氣的青年,薄唇突然勾了勾,開車跟了上去。
林昀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低頭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一輛車一個漂亮的拐彎轉向,攔在了他的前面。不着痕迹的環顧了下四周,發現這裡不算偏僻人少,微微放了下心。
車窗玻璃悠悠的降了下來,林昀便清楚的看見了,帶着金絲眼鏡的英俊男人唇角含笑的沖他招了招手,他的眉頭就控制不住的跳了跳。
“哐”的一聲把車門關上,林昀坐在副駕駛扭頭瞧着戴着眼鏡越加看起來像個斯文禽獸的人,一臉不爽,“你又來幹什麼,不是昨天晚上半夜就走了嗎?”
“哦?這麼說,你是想我了嗎?”秦狩開車出校門,聞言,倒是好笑的彎了彎眼,他生得好看,這樣笑起來簡直勾人,看得林昀又是一陣皺眉。
長得這麼勾勾搭搭招蜂引蝶,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林昀想。不過,記得很久以前那個神秘的男人也是這樣,仗着自己長得好,忽悠的那些來店裡的小姑娘小夥子神魂颠倒的,不知今年是何夕。
不過這樣的禍害都短命!林昀點了點頭,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秦狩,紅顔禍水沒哪個活的久的,藍顔禍水自然也一樣。
秦狩不知道身邊的青年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他收斂了笑容,目光沉如深淵的望向遠方——那是不知何處的遠方。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就覺得怪怪的,身體有時候會不受控制,也會莫名的接受到這個身體本體的感情,而這一切,對于一個已經失去了宿主靈魂的身體是難以置信的事情,但若是,這個身體的宿主靈魂還存在呢?
他經曆的世界很多,像這樣情況也并不是沒有遇見過,就算是原主靈魂沒有消散,秦狩也不準備将身體拱手讓出。笑話,到了手的東西就是他的了,除非他不想要了,不然就别想從他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昨天晚上,林昀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後,秦狩突然心有感應,在他感知的遠方,那個原主的靈魂活泛起來了。身體不由自主的牽引讓他想要去找到原主,但又發現無從下手。雖然不受控制的感覺挺讓人不爽的,但身體現在在他手裡,就如同掌握了主動權,所以秦狩表示其實他一點也不慌。
隻需要靜靜等待就好了,秦狩擡手摸了摸唇角,倒是對那個還未消散的靈魂升出了一絲期待。說起來,他歪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人,俊秀的青年察覺到目光,那雙好看的鳳眼登時不甘示弱的瞪了過來。
“幹嘛?看本少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