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聞芷蘭和尚鈞到時候責怪下來,可以将過錯盡數的推到他身上。
渾然間,心底有一道熱流,但尚盈還是說:“秦先生體貼到,可以在嶽父嶽母面前不顧自己剛塑造好的完美形象。”
秦晏珩站起身,牽上她的手,一副紳士模樣,“為了太太,當然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
尚盈沒掙脫開,就這樣一直被他牽着到了車邊。
她好像從沒拒絕過他的親密舉動。
也不排斥。
工作了一整天,又折騰了一晚上,尚盈實在是分不出什麼心思和精力的去思考這些冗雜的事情,幾十分鐘的車程,不知道是從那一秒開始就陷入昏沉。
迷迷蒙蒙的睜開眼,話音裡還缭繞着困意使然的軟糯,尚盈問:“還有多久才能到啊,好困了。”
秦晏珩視線瞥過,薄唇溢出的聲音裡帶着低哄,“很快了,再忍一下。”
擡眼看過去,前面還是一片飄紅的尾燈。
擁堵的路段,時間也并非能夠人為掌控的,她閉了閉眼沒再睡着,緩過神來也沒再催促。
安靜的車内,一道鈴聲是适宜的響起。
“寶貝!你在做什麼!”黎岑瑤過分雀躍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尚盈覺得耳朵一震。
她連忙調低音量,下意識的轉頭,回答道:“在車上。”
“回家的路上?”
“不會是你家秦先生的副駕吧?”黎岑瑤問道。
尚盈看着身旁,坐得懶散,正開車的人,嗯了聲,将話題牽過來:“突然打電話,還這麼開心,不是就為了關心我吧?”
黎岑瑤哈哈一笑,沒再遮掩,“什麼都逃不過你。”
“去年你拍下來的那副字畫還在嗎?”
尚盈回想了下,眉頭微蹙,在零碎的記憶片段中搜尋到她說的,“嗯,還在,怎麼了嗎?”
“你轉手賣給我吧。”
去年年初尚盈花高價在拍賣會上得了副字畫,原本是打算挂在外公書房的,後來太忙就一直放在國内,閑置到了現在。
尚盈想到什麼,“等我回家了你來拿吧。”
搬家的時候那副字畫也一并被她帶到了婚房。
黎岑瑤:“明天嗎?”
尚盈遲疑了下,“後天吧。”
閑聊的時間,秦晏珩已經将車開到了住處。
他沒打斷她接電話,下了車就拉着她慢慢悠悠的向門口走去。
走到台階上的時候,尚盈才把手機撂下。
秦晏珩打開門,捏了捏她的手,頓住腳步,“秦太太的心思還真是不堅定,随便就被人分了去。”
“總不至于連黎岑瑤的醋都要吃吧。”
想起晚飯前他的話,尚盈看向他問道。
“寶貝?”秦晏珩挑眉,“她一直都這樣叫你?”
其實也沒有,大多數情況黎岑瑤都是直接叫她盈盈的。
像今天這種情況,都是有些事情要這樣撒嬌的求她。
但聽他這樣問,尚盈還是點了點頭。
“有什麼問題嗎?”
“我要沒記錯,我這個當老公的都沒這樣叫過你。”秦晏珩關上門,手臂攬上她的腰。
尚盈覺得他今晚莫名其妙,皺了下眉,語氣也沒那麼好,“又沒人不讓你叫。”
至于在稱呼上斤斤計較嗎。
秦晏珩揚了揚眉,深沉的嗓音抵在她耳邊,“那寶貝聽話,我們上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