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注是世界第一卷毛偵探,B,要查嗎?”
時間緊急,就像攪局者說的那樣,多年前蝙蝠俠靠着葉穹的留下的蠟筆畫找到了綁架的元兇,這一次,他們仍然能夠相信她。在最後關頭,葉穹尋找的絕對是她可以信任之人。
蝙蝠俠立刻做出決定:“紅羅賓,直接回撥過去,把電話接入通訊頻道。”
電話立刻被接通,那頭先是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但他的第一句話并不是對着電話這頭的蝙蝠俠說的,他大聲地喊了一句:“夏洛克,喬伊回電了。”
随着一陣腳步聲,電話被交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裡,過了一會直到完全安靜下來,才有人說話。頓挫的倫敦腔蝙蝠俠并不陌生,比起便士一自帶一種氣度的紳士感,這個聲音語速極快,帶着一種似乎站在高處的掌控感。
“一個小時二十八分鐘,你還算拉高了全美的智商水準,布魯斯·韋恩。”
“夏洛克·福爾摩斯。”禮尚往來,蝙蝠俠叫出了對面的名字。從聽到夏洛克這個名字時,他就知道了這位來自倫敦的幫手是誰。
善用演繹推理的咨詢偵探,蘇格蘭場常年的特殊顧問,沒有他偵破不了的案子,就連當時還未成為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也曾經潛入倫敦通過觀察這位著名的偵探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推理。
如果是夏洛克·福爾摩斯,那知道他的身份不算讓人意外,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人能真正在他面前隐藏。而且以他和葉穹熟識,卻沒有道破蝙蝠俠的身份的情況看,也證明了這位福爾摩斯先生對揭穿超級英雄的身份并不感興趣,更不用擔心對方可能與小醜有所牽連。
“葉穹留下了rache這個詞,你知道些什麼?”蝙蝠俠停下和他的交鋒,口舌之快沒有意義,他認為這個詞一定是留給福爾摩斯的。
“德語,複仇?葉穹的舌頭和鴨子一樣僵硬,她根本發不出彈舌音,肯定不是指代單詞本身的意思,蝙蝠俠你可以停止往這方面思考了,錯誤的思路就像汽車鳴笛一樣很吵。”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紅頭罩簡直要笑出聲。看呐,最偉大的偵探蝙蝠俠被人否定了他的推理。不過這人的說話風格真是熟悉得讓人讨厭,和那個惡魔崽子一樣,無論是誰,見人就怼。
“rache,rache,rache……哈!我知道了。這個提示簡直和把答案寫在臉上沒有區别,總算有一個能動點腦子留下死亡訊息的人。”
攪局者:“福爾摩斯先生,她還沒有死。”
“我知道,一個比喻。小醜的目标不是蝙蝠俠的粉絲,或者說不隻是,還有你的那群助手。他要設下一個選擇,粉絲和助手,你隻能選擇其一活下來,他一定會聯系你。”
這的确是小醜的作風,他最愛看的生死間的掙紮和人性的選擇。不過蝙蝠俠懷疑一切事情,即使這是最厲害的咨詢偵探的推理,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斷:“為什麼?”
夏洛克重重哼了一聲:“……好吧,在小醜聯系你以前時間還來得及。rache是我曾經一個案子裡的兇犯誤導警方留下的死亡訊息,他的作案手法是拿出兩顆藥丸,一顆有毒,一顆無毒,逼迫受害者和他一起吃下。可惜那名連環兇手不幸挾持了葉穹,葉穹想勸他自首,但她不知道兇手被莫裡亞蒂蠱惑,或者說洗腦。再加上她自己無意識的催眠,直接導緻了兇手精神崩潰,最後他自己吃了兩顆藥丸自殺了。”
“那天她哭得像隻上了發條的青蛙,”夏洛克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面,“,總之,她用這個案子提醒我,就是想說小醜也在做同樣的打算,那麼絕對不可能是小醜自己出來參與這個賭局。而同時綁架多個人質,就是将你的助手們都算了進去,作為牌桌另一端的參與者。”
“不包括我?”蝙蝠俠注意到福爾摩斯的指代,一連兩次隻說蝙蝠俠的助手們,那一定是他還發現了什麼。
“因為你要去電力站處理炸彈。哥譚今晚八點五十五分有一筆拍賣成交,也就是葉穹撥打我電話的時間。從聲音的回音能聽出來,拍賣地點半露天,遠離市區。我看過了符合條件的隻有格蘭特公園。而附近的市政設施,就是電力站。”
夏洛克的思維實在是跳躍,頻道裡的不說都是天才,也是個頂個的聰明,就是這樣一群人也難以想象他竟然就從那兩秒的通話中得出了這麼多信息。
蝙蝠俠整合福爾摩斯所說的信息,他還是覺得有些地方被疏漏了。
電力站誰都可以去,為什麼一定是他留下?而且處理炸彈并不需要很長時間,他完全可以帶走炸彈後再去營救人質,除非……人質已經不在哥譚了。
“人質被帶去了哪?”
“不知道。”夏洛克對蝙蝠俠的自主思考很滿意,一點也不見外地吩咐道,“羅賓,去查從格蘭特公園附近出發的所有大型交通,船、飛機、20座以上的車輛。小醜不是單獨作案,我聽到了作戰靴的腳步聲,對方不是哥譚本土勢力。”
羅賓沒有回應,但他立刻行動了起來。
夏洛克和蝙蝠俠的通話被突然打斷,紅羅賓說:“大都會、中心城等地同時遭受魔法側敵人襲擊,正義聯盟除去駐守在瞭望塔的人都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