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您是往生堂的貴賓客人,可以打折,我想拜托您幫我買個那裡新出來的‘天然葬’套餐。”債務處理人撓撓頭。
“天然葬”是往生堂新推出的新型下葬方式,以環保材料和菌類當棺椁,入土後這些菌種會快速分解埋葬者,并以此為養料慢慢長出蘑菇。
主打一個徹底回歸大自然。
他顯然非常喜歡這種方法:“和樹木大地融為一體,多浪漫啊。”
“額...很對很對。”方小葳對什麼浪漫不敢興趣,她更關心河蟹,“行了,我幫你買,你有空把河蟹送我那去。”
“太感謝您了,我一定給您挑選最好最新鮮的。”債務處理人知道她熱愛做菜,很會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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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多了吧。”第二日清晨,方小葳望着好幾桶河蟹發呆。
“不多的前輩,我決定把我們全家都這麼下葬。”債務處理人是土生土長的至冬人,璃月話說得磕磕絆絆,“和大自然融為一體多好啊,窩弟弟妹妹肯定會開心得含笑九泉。”
方小葳:......
聽着咋那麼怪呢?
債務處理人走後,方小葳望着吐泡泡的河蟹們發呆,思考該做啥。
做蟹黃油和醉蟹吧,方便保存。
于是,方小葳就開始了漫長的剝螃蟹之旅。
“方老闆、方老闆——”
誰喊啥呢,是她剝蟹黃剝出幻覺了嗎?
傍晚,方小葳還在院中剝蟹黃,正想出去看看是誰在叫她,卻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包裹住。
淡淡的馨香萦繞在她周圍,擾得她雙頰通紅。
“北...鬥...放開我.....。”她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哈哈哈哈哈,方老闆你的臉又紅了,還是這樣臉皮薄。”北鬥豪爽地拍拍方小葳的肩膀,笑容明朗。
方小葳用胳膊蹭蹭羞紅的臉頰,把蟹黃收好後打水洗手:“你們終于回來了,這次要在岸上待幾天啊,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次時間會久,稻妻那邊過關的手續又變多了,特别麻煩。啊對了,你要的堇瓜和海貨一會就有人送過來。”北鬥在院中石凳上坐下,随手邊嗑瓜子邊說,“東西不着急,都下船了,還是吃點現做的菜吧,麻煩你了啊。”
“行,那我去做飯,等一會船員們來了,把貨物放到院後。”方小葳從木架上拿出罐幹煸絕雲椒椒。
正好她也餓了。
“香菱出去找新食材了,臨走前把這個留給我,說你們愛吃。”她準備用幹煸絕雲椒椒來做毛血旺。
“新食材啊......未必不能嘗試一下哈哈。”北鬥對香菱的創新料理并不排斥。
我大姐頭果然厲害,方小葳聞言默默在心中感歎。
毛血旺不難做,其精髓在于辣味是否香而純粹。
方小葳在經過鐘離提醒後多選長于山坡處、受足陽光照曬的朝天椒,并搭配顆粒飽滿的野青花椒,再利用香菱做的幹煸絕雲椒椒為底料增添焦香風味。
至此,其辛、麻、香俱全。
而配菜中,有清晨現殺的韌脆毛肚、新鮮甜脆的豆芽、軟彈滑嫩的黃喉...最後淋倒滾油,辛香滿室。
等毛血旺做好時,貨物已送到,萬葉與船隊的其他人在院中共同坐下。
方小葳取出壇玫瑰梅酒,給萬葉倒上一杯,而給北鬥與其他人的則是醇厚熱烈的“火水”。
多喝點,否則被冰螢看見,她将收獲一個超級大酒鬼。
“好酒,方老闆,我想喝你們至冬的這個酒好長時間了。”北鬥豪飲一口。
方小葳笑笑,有點好奇北鬥回去後能睡幾天。
而萬葉對烈酒并不熱衷,更愛細品回味悠長的酒:“這酒...與我從前在稻妻喝過的已沒什麼區别。”
“是嘛,我這還有一壇,到時候你可以帶去船上喝。”方小葳道。
“多謝方老闆。”萬葉一笑,既有海上清風般的灑脫,也有略帶回憶起家鄉滋味的含蓄的憂愁。
方小葳明白他的這種心思,轉身去廚房做了道稻妻美食——蔥醬牛舌。
隻選用牛舌間最肥潤的一塊,精細切成薄厚适中的長方形狀,方便更好地慢烤出肥油,剔除多餘的油膩。
之後按蛇腹切法切碎蔥白,加入黑胡椒、海鹽、米醋與少許甜甜花露制成蔥醬。
牛舌被烤焦後的油潤與牛油的肥膩,被蔥醬辣而不沖鹹辛中和,無論佐酒還是下飯,都異常合适。
“你給我寫的兩本稻妻食譜,我基本都學會了,隻是有些細枝末節的地方還需要調整。”方小葳很喜歡與萬葉讨論廚藝。
萬葉亦是追求食不厭精的人,哪怕對于簡單的幹燒香魚也有獨到見解,譬如烤時是否撒水,加入何種海鹽等。
“如果你還需要,我可以再寫幾份,隻是有些類似于绯櫻繡球的原材料并不易得。”萬葉說完,又道,“不過若是方老闆開口,我肯定會為你帶來。”
“這倒不用啦,我可以試試有沒有替代品。”方小葳知道萬葉身份,不準備讓他為難。
一場痛飲後,北鬥和她的船員互相攙扶着回去,據說直睡到第二日晚上,給别人吓得差點就要去不蔔廬找白術了。
對于“火水”的威力,方小葳深有體會。
曾還在至冬時,她喝過一次,結果喝完後直接耍酒瘋曠工,被罰了半月工資。
也怪不得迪盧克會認為這種酒不适合在蒙德賣。
以蒙德人嗜酒如命的性格,要是一喝過如此烈酒,那畫面......方小葳咧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