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祂會難過。

他這樣說。

我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全然陌生地天使。

祂聽見又如何？

我敞開衣袍，露出背後留下的猙獰燒痕。黑色的羽翼，就是從這猙獰的傷口裡沖出來的。

那裡醜陋的，我自己都不願看。

我背對着他，一句句地質問：“我就不難過嗎？我被祂折磨成這樣，恨祂一下又怎麼了？是不允許嗎？”

身後許久沒有聲響。

仿佛一切都靜止。

我嗤笑一聲，将衣服又穿攏回去，卻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摸上了我肩胛骨上的傷疤。

那手帶着微微的顫抖，像是害怕将我再次弄疼一樣，虛虛得按在上面不敢動一下。

“路西……”

我聽見耶和華的聲音。

猛地回身，撞見祂無比悲痛的金眸。

我下意識地愣住……

下一刻，被祂死死抱進懷裡。

祂說：就該讓世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