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舒不在,狄舒在醫務室。
明焱還是第一次當情感專家,不是跟花枝,是跟褚然。
按照設定褚然和狄舒有婚約,卻因為事情太過突然而對狄舒有敵意,他不想承認這門娃娃親,但家裡人逼着他認下。
源頭是早年間兩人爺爺這一輩有交情,兩個孩子還沒出生時就已經有了約定,隻是後來褚家發展越來越好,狄舒家人不敢主動湊上去,婚約就這樣被遺忘在了角落。
近年來褚老爺子身體不好開始悲春傷秋,想起早年的事便舊事重提,“商人重利,但我重諾”,于是褚家重新和狄家聯系上,得知狄舒正要上高三幹脆幫狄舒把學轉了。
人也接去了褚家住,褚然母親是一個特别溫柔的女人,雖然不滿老爺子一意孤行,但她對狄舒本身沒有意見,得知狄舒想掙錢補貼家裡還給狄舒介紹家教的活。
她喜歡這樣孝順努力的人。
隻是狄舒和褚然之間一直不來電,兩人不冷不熱處着。
褚然今天在課間偶然聽到狄舒上體育課受傷的事,他很糾結,一方面礙于婚事他不準備理會狄舒,可另一方面他知道狄舒是無辜的,婚約的事不能怪在狄舒身上,多少有些擔心。
放學後一個人上了回家的車,走到半路還是忍不住倒了回來,狄舒之前因為競賽的事一直很晚才回家,他先找的也是為競賽準備的教室。
結果狄舒不在。
是下午受傷很嚴重嗎,褚然不由得擰緊眉頭。
“她不在。”明焱回答,這就是屬于他和褚然的劇情。
互相都能體會到彼此的無奈,但該說的還是得說。
“她去吃飯了?”這是褚然。
“你也會關心她?”這是明焱。
褚然:“你知道她在哪裡?”
明焱:“她從來沒有阻止過你解除婚約吧。”
褚然:“?”
明焱:“你無法解除婚約,就把氣撒在她身上,我以為隻有懦夫才做這種事。”
褚然有點生氣。
明焱還在繼續:“你在惱羞成怒嗎?如果你覺得被冒犯,證明我說的沒錯。”
“你明明知道她無辜,也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可是她從來沒有跟你抱怨過。”
“你真的不怕她出事?别等到事情不可挽回才來後悔。”
說完明焱轉過身繼續做題,他需要“勸解”褚然,讓褚然重新審視這段關系。對于男主的身份來說,他說的話很像褚然和狄舒的助攻,但其實他隻是想狄舒好過一些。
冠冕堂皇,走完了劇情的明焱在心底冷嗤。
他的人設是冷漠不可一世,這樣的人為什麼有這麼多不必要的憐憫?為什麼會這麼關注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
菩薩見了他都得誇他一句“好孩子,面冷心熱”。
之後就是褚然和狄舒的劇情,經過一系列演繹,兩人終于坐上了回家的車。
狄舒舒服靠在後座上,一手接過褚然遞過來的飲料:“有錢真好,作者怎麼不給我安排個真假千金的設定。”
“早幾年把我找回家,早幾年讓我過上好日子啊。”
褚然忍不住笑,把自己的卡拿給狄舒:“劇情之外的時間随便刷。”
“好帥。”狄舒真誠贊美道。
又想起花枝,“下午的事估計給花枝吓到了,放學的時候來找我,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得我心軟軟。”
褚然則是想起了高一教花枝打籃球的事。花枝不會籃球,投個籃半天投不中,他看不過去就想着指導一下,哪知道……
兩人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前排司機:?
你們在嘿嘿嘿什麼?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嗎?
而回到家的花枝在跟花朗打電話,今晚花父和嚴女士都沒回來,花枝隻好跟大哥分享下午的事。
“我一球打到了她額頭,結果她還安慰我說沒事,很溫柔的拍我肩膀。”
花朗溫和的聲音傳來:“我們滿滿就是這麼受歡迎。”
花枝的重點不是這個:“我好像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說什麼“離明焱遠點”這樣的話。
“怎麼會,”花朗安撫花枝,“滿滿做什麼都是對的事,該做的事。”
花枝:。
這樣說真的好嗎,怪不得古代的昏君都喜歡聽佞臣講話。
不過被寬慰後到底心情好了點,挂了電話再看到最新消息:大哥向您轉賬10000元。
花枝:我好了,我神清氣爽,我毫不悲傷。
隔天周六,花枝和明焱約了去選晚禮服。
舞會需要禮裙,花枝問明焱喜歡什麼色系:“我們穿相配的好不好?”
她喜歡鮮豔一些的顔色,但明焱平時穿的除了校服都是黑灰白,再不濟加個藍色,還真不好搭配。
明焱心想晚禮服這種東西哪是他能決定的,作者都安排好了,舞會他要給狄舒救場邀請狄舒一起跳舞,身穿白色西服的他在狄舒眼裡宛若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