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嚴勝下了出租車之後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往高專地方向去,南美洲這一遭他損耗了不少咒力,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覺。
五條嚴勝已經計算好了時間,他睡六個小時,剛好可以到結界處去接五條悟和夏油傑。然而他爬到半山腰,一通執行緊急任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五條嚴勝牙都快咬碎了,“工作就是狗屎!”沒辦法,工作堆在那裡不會自己消失。五條嚴勝埋怨過後,還是定了最快到仙台的飛機。
五條嚴勝下飛機後,想起五條悟最喜歡的喜久福就是仙台特産,都到這裡了,就多帶一些好了。毛豆奶油味,毛豆奶油味,啊,找到了!
限量版?執行任務之後不會買沒了吧?五條嚴勝趁着人少,果斷出手。十分鐘後,他提着精緻的包裝盒,趕往任務地點。
任務地點偏僻得很,下了電車之後還要步行三十分鐘才能到。根據提供的地圖,五條嚴勝成功地找到了這個偏僻的任務地點。
到了嗎,為何一點咒靈的氣息也沒有?五條嚴勝的鼻子,絕對不會出錯,如果有特級咒靈的話,幾公裡開外就該聞到了。不過謹慎起見,降下了“帳”之後,五條嚴勝還是開啟了通透世界。
在将任務地點地毯式搜查過一遍之後,他确定這裡根本沒有所謂的特級咒靈。難道是任務地點錯了?就在五條嚴勝想要上報總視監,重新确認任務地點的時候,手機突然又收到了一條消息:“情報有誤,任務取消。”
不好,有問題!五條嚴勝腦内立刻敲響了警鐘,以前雖然出現過情報錯誤的情況,但僅限于對咒靈的等級和能力,從未出現過關于“存在”的問題。那麼很大的可能是有人謊報任務,目的就是為了将他從高專引出來,可是為什麼?
天内理子!想到這兒,五條嚴勝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明明是事關咒術界的大事,明明有那麼高的懸賞,但根據五條悟所說的,派來的隻是一些“雜魚”,以及用拙劣的手段引誘五條悟一行人去沖繩。這一切的一切,現在看來都是有人故意操縱的。幕後之人肯定還有後手,而他出手的時機一定是五條悟和夏油傑最松懈的時候,很有可能那個地方就在高專附近,調走五條嚴勝也是為了斷絕志願。。
悟他們可能會有危險!想明白之後,五條嚴勝馬不停蹄地趕往東京。這裡是仙台的鄉下,全程跑回東京顯然不現實。高峰期根本打不到車,五條嚴勝隻能拼命擠上了新幹線。
五條嚴勝即使在車廂裡坐着,也沒有停止頭腦風暴。最後他決定采取最樸素的方法——打電話,來确定五條悟他們的情況。
“悟情況…如何?”五條悟接通的速度很快,這讓五條嚴勝狠狠松了口氣。
“我們準備上飛機了,一切正常哦!”五條悟聽到五條嚴勝的猜測之後,轉而安慰起他來,“嚴勝就是太過緊張了,理子的懸賞很快就要過期了,在這期間我和傑都會小心的!”
“好,”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五條嚴勝為了緩和氣氛,轉而說了點讓五條悟高興的話,“給你帶了…喜久福。”
“什麼什麼,還有喜久福嗎?嚴勝你真好,那我就等你帶喜久福回來和我們一起慶功了。”五條悟語氣一下子變得跳躍起來,“嚴勝,你可不許偷偷吃哦!”
“我會等你的!”我難道是什麼小孩兒嗎?被五條悟這麼一鬧,五條嚴勝反而稍稍放下心來。
乘坐新幹線到東京大概要一個半小時,加上趕往高專的時間,五條嚴勝到高專附近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理子的懸賞已經過期了,而且悟他們也沒有傳來什麼消息,看來一切正常呢!快些走吧,五條嚴勝想起九十九由基的話,希望能見見天内理子。
五條嚴勝動作輕柔地抱着喜久福,朝着高專結界的方向進發,到了山下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叫他幾乎站不住腳。可他卻毫發無損,雙生子感應!
悟出事了?怎麼可能呢,這裡可是高專,那麼嚴密的結界,幕後之人怎麼會選擇在這裡下手呢?五條嚴勝強忍疼痛,咬牙往山上去,快一點,再快一點。
等五條嚴勝終于到達山頂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失去理智。他的手無意識地松開,精心包裝的喜久福從滑落在地,而本該收到他作為慶功禮物的那個人,躺在血泊裡生死不知。
“悟,悟,為什麼會這樣!”五條嚴勝踉踉跄跄地走過去,狼狽地将五條悟抱在自己的懷裡,兩人額頭相碰的時候,五條嚴勝甚至還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是五條悟的體溫,也是血的溫度。
五條嚴勝顫抖地将手探向五條悟的鼻子,頓時如墜冰窟,已經沒有呼吸了!
“悟,不要……”,五條嚴勝被濃重的悲哀籠罩着,咒術師強烈的情緒會讓死去的人變成詛咒,即使是在極緻的悲傷之下,也要克制着不能開口說出任何挽留的話。眼淚抑制不住地從眼角流下來,既然不能挽留,五條嚴勝就抛棄了自己定下的不能流淚的原則,隻能通過自認為窩囊的方式,暫時發洩着他内心的絕望。
五條嚴勝很快就止住了眼淚,他輕柔地為五條悟整理好被血液糊在臉上的淩亂的絲,接着用怆然的眼神看向遠處蔓延的帶血腳印,臉和脖子上沾染的屬于他同胞兄弟的鮮血,讓他看起來活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悟,在這裡乖乖躺着,哥哥會送那個害死你的男人,下來給你賠罪。”五條嚴勝脫下外套,小心地将其五條悟的腦袋後面,随後拿起刀,沿着血迹向前走。
“你這家夥,想傷害理子小姐,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在快要到達薨星宮地下通道入口的時候,五條嚴勝突然聽到了陌生女子的聲音。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上挂着奇怪咒靈的男人,揮刀砍向了黑井小姐的背部。
“黑井小姐!”顧及黑井美裡,五條嚴勝并未使用呼吸法,隻是拔刀朝那人砍去,但那人隻是微微側身,就躲過了攻擊。
黑井小姐還是慘遭毒手,她的背後噴湧出大量鮮血,立刻倒地不起,但是手卻還死死地伸向薨星宮的方向。
“喲,是你啊,還活着呢?”似是才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伏黑甚爾轉過身來,就看到了另一個五條家的小鬼,“長成我最讨厭的咒術師了呢,虧我還以為你會是同類的。”
“竟然是你!”五條嚴勝認出了這個男人,正是小時候見過的擁有完美□□的禅院甚爾。是天與咒縛,難怪能無視咒術高專的結界堂而皇之地走進來。
“是我又怎麼樣?”伏黑甚爾露出惡劣的笑,“你臉上的血,是那個六眼小鬼的吧?巧了,我身上的也是呢!我還以為六眼的血會比普通人燙一點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