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族醫氣還沒喘勻,就被迫進入了工作狀态。他一會兒摸脈,一會兒掀眼皮,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露出微笑,搞得五條季夏和五條悟的心撲通撲通的。
“叔父,嚴勝他這是怎麼了?”見族醫遲遲不下定論,五條季夏急切地詢問。
“這不好說啊,”族醫沉吟片刻,“看脈象并沒有診出什麼毛病,倒是看着有些像,有些像……”
五條悟最受不了這些老頭的絮絮叨叨,“像什麼你倒是說啊!”
“像是睡着了!”看到五條悟着急了,那老頭嘴倒是快了起來,隻是說出來的話,讓人難以接受。
“睡着了?”五條季夏對族醫說,“叔父,嚴勝他剛剛突然就倒下了,而且怎麼叫也叫不醒,怎麼可能是睡着了呢?”她知道五條嚴勝覺多,可從來沒發生過叫不醒人的情況啊!
“我的醫術還是很可靠的。”小老頭吹胡子瞪眼,一副你居然懷疑我的樣子。
“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醒過來嗎?”五條悟問。
“如果是睡着了的話那就很簡單了,等着他睡醒就醒了。”族醫整理了一下胡須,接着說道,“如果不是睡着了,那也得等着,等到出現症狀才好對症下藥。”族醫的這一番話的核心思想很簡單,那就是——等。眼下出了等之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五條季夏安置好了五條嚴勝,發現五條悟還站在門邊,神情難得地忸怩。
“哎呀,悟,怎麼還站在那裡呢?”五條季夏朝他招招手,“快過來啊,來一起等着哥哥醒好不好!”言語中,她竟是直接向五條悟坦白了五條嚴勝的身份。
“他,”五條悟坐到五條季夏的身邊,看着雙目緊閉的五條嚴勝,想想還是開口道,“可以給我講講嚴勝…哥哥的故事嗎?”
“當然了。”五條季夏伸出手,慈愛地撫摸着五條悟的頭,接着就從他們出生的那天開始講,當然考慮到小孩兒的心情,她隐去了不少暴力的場面。
“……那時長老和我們定下約定,等到悟五歲的那一天,就告訴你嚴勝的存在,接着由你來決定……”兄弟的去留,五條季夏言盡于此。
五條悟是個早慧的孩子,雖然五條季夏講故事的時候語氣很平靜,談起他和嚴勝的時候氣氛還有些溫馨,但他從隻言片語中還是能拼湊出一個可怕的真相。真是爛透了啊!五條悟突然覺得生在這樣的家庭是一種悲哀。
五條悟沉默了良久,他突然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目标明确,直奔長老會的所在地,他想要知道當年更多的真相,自然要找當時的主理人。
……
五條嚴勝意識朦胧,他隻覺得好餓,好疲憊,耳邊隐隐約約傳來呼喚聲。
“嚴勝!”
“嚴勝!”
“嚴勝!”
是誰在叫我,五條嚴勝試圖尋找聲音的主人,但是他越是想找,就越找不到。五條嚴勝一時情急,就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母親,還有一顆白色海膽頭,當然還有一些不重要的家夥。
“餓,好餓。”五條嚴勝的嘴巴翕動着。
“餓?”他的呢喃被五條悟聽了個正着,在場的人個個都是高手自然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五條悟憤怒地盯着長老,長老發誓那雙六眼傳遞的消息從來沒這麼好懂過:你們居然不給老子的哥哥吃飯!
天地良心,他們可從沒在飯食上虧待過五條嚴勝,今天又是背鍋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