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對她也算夠好的,要是按照走婚的習俗,新婚之夜過後,她就應該離開這裡。
對方施舍于她,她不應該過份追求。
林寒抹了把臉,重整旗鼓去訓練場鍛煉,然後約了黎下午一起出去采集食物。
黎還未成年,還住在家裡,林寒到的時候剛好撞見了黎的母親,黎的母親是一位非常健壯的婦人。
她手臂比林寒的腰圍還粗,看着五大三粗的樣子不像是能養出黎這麼細緻的女孩。
黎的母親聲音低沉如鐘,“高粱到了采收的時間,你下午去幫幫忙,我拜托打獵的隊伍帶你們去,娲應該沒有去過,也去看一看。”
黎轉頭笑道:“對啊,娲你應該沒有去過,這幾天大家就是在忙收高粱,收得差不多了,就怕下雨。”
林寒大眼睛閃爍忙不疊地點頭,她就說最近部落的人看着怎麼減少了許多,原來是去搶收莊稼去了。
下午太陽毒辣,林寒看着天上灼熱的大太陽正頭疼,黎手裡拿着一個寬大的葉片倒扣在了她頭上。
黎頂着荷葉笑道:“你在耳朵掏兩個洞就能戴穩了。”
林寒照做,有荷葉後确實不曬了,但荷葉的絨毛刺撓得耳朵癢,她正撓耳朵聽到馬兒嘶鳴,扭頭一看春騎在馬上背着弓在和旁邊人說話。
“小心點卸,别撒了。”
“知道了首領!”
等糧食卸完,春才從馬上下來,打獵的隊伍每個人馬背都背了厚厚紮緊的皮袋子,裡面裝滿了高粱。
新鮮的高粱,要晾曬去幹水份方便保存,高粱杆有甜味,大人們收完高粱,會把杆子捆好,給小孩帶回來當零嘴吃。
所以等運送高粱的先行隊回來頓時被一群小孩圍住,“我要吃!”
“我也要!”
“你們這些小饞鬼,拿去吧!”
衆人把手上甜杆分了,才繼續召集大家。
“要走的人上馬!”
黎看見戎沖她揮手,剛想走,看旁邊的林寒遲疑不定,她說道:“娲,春在,你坐她的馬就行了。”
大家都找熟悉的人,不一會兒馬隊就坐滿了人,隻有春的馬背還空着,春看向林寒,兩人目光對視,林寒别扭地移開眼睛。
她不太想做坐春的馬過去,但其他人她不熟。
她在心裡開解自己。
不是都說好了,等她有本事,就離開,現在還住在人家屋檐下,低個頭怎麼了?
心中這樣想,林寒還是磨磨唧唧的。
“娲。”春牽馬過來,“一起去嗎?”
最終還是她先遞了台階,林寒點點頭。
春低眸眼裡有笑意,隻是未叫林寒察覺,她矮身說:“抓緊。”
林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春掐住腰,兩手一擡,抱小孩似的舉高高抱上了馬。
馬原地踢踏步伐,春勒緊麻繩,緊接着上馬。
林寒手不安地滑在馬背上找不到支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馬一動,她受驚彷徨,直到手被春抓住往懷裡一揣。
“抱緊我。”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