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林寒睡不着左右輾轉,剛閉上眼就聽到兔子哼哼,起床一看是兔子發動了。
她急得團團轉,第一次遇到生産情況,手足無措。
倒是春很淡定,準備了水和食物,蹲下看兔子情況。
看兔子發動還有一會,又見林寒眼神無措,捏住她的後脖頸把人按到了桌前坐下。
春:“先休息,它還有一會。”
林寒:“不會出事吧?我們要幫它嗎?我需要做什麼?”
林寒眼神惶惶,雙手在腹部交握。
春倒了杯水遞過來,“什麼都不做,等。”
林寒看春胸有成竹,喝了口水漸漸也沉穩下來。
母兔哼哼唧唧,食物和水就放在旁邊,邊吃東西邊用勁,林寒等了許久,漸漸困了,又不敢睡,強撐着眼皮喃喃:“要是難産……”
“生了。”春在旁邊觀察,突然出聲。
林寒啪得站起,“生了?生了!”
高興地似乎是她當了父親似得,她扒在窩前就着夜晚昏暗的光線細細地數:“一隻,兩隻,三隻……五隻!”
“诶?它好厲害,生了有五隻呢!”
看兔媽在一旁累得顫抖,春還在扒拉她,林寒不解問:“你在幹什麼?它累了,應該休息。”
春好脾氣解釋:“小兔子剛生下來要喂初乳,不然扛不住。”
林寒心疼壞了。
看兔媽歪歪斜斜地靠着窩,幾隻小兔崽子哼哼唧唧地找奶喝,兔媽跟待宰的豬一樣,林寒不忍心地往它唇邊喂鮮草。
“多吃點,多吃點。”
好像多吃就能緩解生育之苦。
好在兔媽雖然精神萎靡但還算能吃。
等兔崽子們吃飽昏昏欲睡,春把窩嚴嚴實實圍了起來,隻流出一點縫隙。
兔子比較喜歡待在陰暗的角落,這樣兔媽也能得到更好的休息。
林寒看她隻在上面留個透氣孔,看不到兔媽和小兔子的情況,她着急扒拉春說:“這樣我怎麼看它們的情況?”
春低聲說:“剛生下來的兔子沒有毛,容易被老鼠叼走當餐食,這也是為了保護它們的安全。”
林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疑惑了下。
“老鼠不是吃糧食的嗎?”
春輕笑:“餓起來什麼不吃,人的耳朵都有被咬掉的。”
林寒惡寒,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幫春把兔子窩圍得水洩不通,保證跑不進去一隻老鼠!
躺在床上時,林寒原本快睡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春的話。
【餓起來什麼不吃,人的耳朵都有被咬掉的。】
她猛然摸向耳朵,察覺耳朵還在,把被子上拉,腦袋裹緊,才翻身睡了。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林寒聽到有聲音。
“她還在睡。”
“昨夜兔子生了,鬧得太晚。”
“嗯嗯好,我知道。”
林寒拉下被子,猛地喘出一口氣,打着哈欠問:“誰來了?”
“大巫身邊的祭司殊來了。”春握着那個林寒朝思暮想的素皮本,林寒看到眼睛瞬間瓦亮,從床上蹦起來,“大巫竟然送過來了!”
“給你的。”春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