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葉看着那個随着駱憶文胳膊的晃動随之搖晃的東西,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那到底是什麼,就一言不發的下了樓。
駱憶文看着江宴葉下了樓,以為他逃跑了,将希望的眼神投向了賀清淩,但是賀清淩還是那副害怕的姿态。駱憶文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絕命于此了。
季城和蘇斯遙在教室裡也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但是很快就解決了,并且還找到了一個手電筒。
聽着外邊駱憶文跟殺豬一樣的尖叫聲,季城和蘇斯遙認命的又跑了出去,就看見一個有些像人的物體抱着他的胳膊,随着駱憶文胳膊的晃動随之擺動,但是就是不撒手。
蘇斯遙走過去,看見賀清淩怯懦的将半個身子都藏在駱憶文對面的那個教室裡,倒也沒說什麼。不能救人沒什麼,别害人就行。
蘇斯遙正想着要怎麼辦的時候,江宴葉從樓下上來,手裡還拎着一個桶。
蘇斯遙不知道桶裡裝的是什麼,但是他往後退了幾步。
江宴葉将這桶裡的東西一股腦的澆向了駱憶文的胳膊。
抱着駱憶文胳膊的屍塊拼成的手,被水沖的直接解體,“啪嗒啪嗒”的一塊一塊的掉落在地上,掉在地上之後還在緩慢的蠕動,似乎想要重新拼起來。
江宴葉眯着眼看着地上這坨蠕動的東西一會,似乎在想如果用腳去踩,可能有一些惡心。
最後将桶裡還剩餘的一點水倒到了這坨東西上,這一點點水将那坨東西好不容易蠕動過去的那一點距離,又給沖遠了。
蘇斯遙打開手電筒,看着地上的這坨東西,看上去像是碎裂開的屍塊。又照了照江宴葉手裡拿的桶,又照了照地上的水。
地上的水在屍塊解體帶來的顔色之下,已經變成了血水的顔色。
“你倒的,什麼東西?血水?”
“就是水,樓下水房接的。”之前在二樓水房找盛辭越的時候,就看見水房裡有一個桶,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水房?”蘇斯遙和季城在二樓搜查的時候沒有搜最盡頭的那個房間,也就不知道還有水房,“你怎麼知道水有用?”
“我不知道,就是試試。”江宴葉其實剛才根本就沒看清抱着駱憶文的是什麼東西,他隻是覺得在教室裡纏住自己的是血肉,胡媛也是變成了一堆血肉,或許抱着駱憶文的也是血肉。既然是血肉拼成的,那總會被水沖走的。
“好人啊,我剛才還以為你逃跑了呢,沒想到你帶着救命的東西上來了。”駱憶文沖過來就想要握住江宴葉的手,江宴葉閃身躲了一下。駱憶文手上還有屍塊上邊的黏液,他不是很想碰到。
“文雨桐呢?”蘇斯遙忽然想起來是讓他們兩兩分組的,駱憶文的搭檔文雨桐呢?
駱憶文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拖着的文雨桐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拖着的文雨桐變成的這個東西。
“我不知道啊,我之前還拖着她呢,從這個教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東西在抱着我的胳膊。”
蘇斯遙看着地上的屍塊,想着這個東西是文雨桐的可能性有多大。
江宴葉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順着聲源走過去,是在這間教室的後門那裡。
江宴葉把後門打開,文雨桐正坐在地上,嘴裡念叨着,“有鬼,有鬼,有鬼...”
“人在這。”江宴葉沒有去把文雨桐拉出來,他是有男朋友的人,說不準他男朋友在看着。
其他人走過去,蘇斯遙看着似乎沒什麼事兒的文雨桐,還是讓駱憶文拖着她。
他跟季城顯然是不可能帶着文雨桐,江宴葉也不行,賀清淩看着又太瘦小了。
就隻有駱憶文合适,雖然他剛受到驚吓,但是在這種地方,沒有驚吓才是最大的驚吓。
蘇斯遙拿着手電筒在樓梯口那裡往下照了照,他們現在在三樓,二樓看上去還沒有黑霧。他又往下走了幾個台階,照着一樓的方向,發現那裡什麼都看不見。
蘇斯遙若有所思的拿着手電筒,走回了二樓,到了二樓,發現一樓到二樓的樓梯處已經被黑霧所覆蓋住。
手電筒照在黑霧裡,就像是被吞噬了光線一般,什麼都看不到。
蘇斯遙想着這黑霧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時候算過的速度要蔓延的快了一些,是會越來越快?
不管怎麼說,他們已經失去了回頭路,這黑霧就是邊界,邊界越發往上,他們所能待的地方也就越小。
蘇斯遙又看了看黑霧,就上了樓,“黑霧已經到了一樓,上樓吧,去四樓。”
江宴葉還是走在最後一個上了樓梯,他拎着他的桶,站在樓梯口,往下望了望,在三樓沒有見到盛辭越...他還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