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重傷的男子難以置信地看着他那早已敗落的兄弟姐妹,嘴唇哆嗦:“大哥、三弟、小妹,你們怎麼……”他眼神瞬間變得極度兇狠,“該死的!我要殺了你……!!”
灰褐色的五節蠍尾從他身後驟然伸出,球狀的尾刺呈現出黑色,直迎着秦山的面龐襲來。秦山沒料到這瀕死的家夥居然還留有後手,一時不察沒能躲開,面前卻突然多了一條手臂,擋住了那來勢洶洶的毒刺。
“讓開!”反應過來的秦山一手抓住那蠍尾,硬生生扯成兩截。男子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回過頭來檢查那條手臂的主人,卡塔庫栗對着她的擔憂表情卻滿不在乎地笑:“沒事,本來這隻手也中毒了,替你擋一下正好。”
本就腫脹到有些透明的紫黑色皮膚上又多了一個傷口,正不斷流出烏黑的膿血。秦山不忍心觸碰那手臂,又咬牙将手收回:“解毒,你們幾個。”
斯拜德望着他那昏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二弟,嘴角勾起一道冷笑:“閣下才知道擅闖瓦特蘭斯的後果嗎?那是你們咎由自取,斯科普恩的毒沒有解藥,你還是花些心思想想該怎麼為他準備後事吧。”
秦山一掌扼住了他的咽喉,将其高高舉起,眯着眼睛看他徒勞掙紮。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卡塔庫栗意外地瞅着她,“你動作倒是快,這下應該沒什麼漏網之魚了吧?我這就打電話告訴媽媽,讓她來接管這裡……”
秦山卻是充耳未聞,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在斯拜德眼周的斑點上,逼得他眯起眼:“你們會死的哦。”
“我會撕開你弟弟妹妹的身體,把他們撕成一節一節的,當着你的面。你那兩個愚蠢的弟弟,你那天真可愛的小妹妹……我會掏空他們的内髒,紮上标本針,最後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呢?是标本哦,蝴蝶、蜈蚣、蠍子……最後才會輪到你,小蜘蛛。真可惜,我不是生物學家,不太會制作标本,但是我可以學,我會努力讓你們腐爛地慢一點……”
那漆黑的眼眸瞬間瞪大,死死地瞪着秦山。
秦山依然笑道:“啊,從誰先開始呢?你知道嗎,我故鄉的人們有一個土藥方來治療蠍子的毒,他們會抓住那隻可惡的小蠍子,架在火上不斷烘烤,直到烘幹其體内最後一滴水分,再将那幹巴巴的蠍子屍體研磨成粉,一點點敷在傷口上……你說,這種方法會不會有用呢?”
她一手捏起那昏迷男子的頭顱,微笑着晃了一下:“總之先把篝火生起來吧。”
“你、你敢?不準你傷害我哥哥!!”紅發的巴特弗萊近乎昏厥,“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真不該救你!你本該淹死在那個湖泊裡!”
秦山故作猶豫道:“是啊,小美女。你先别急,下一個就是你,好不好?”
“住手!”
那對沒有眼白的漆黑瞳孔裡盡是陰狠的光,但斯拜德終于是低下頭來:“……放過他們,我會替他解毒。”
“很好。”秦山點點頭,卻聽到身後一陣笑聲,循聲望去,是卡塔庫栗。
她不解:“……笑什麼?我說的話很中二嗎?”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面。”卡塔庫栗擺擺手,好似在憋笑,“請繼續。”
BIGMOM的船隻很快就趕過來了。
接受了放血治療的卡塔庫栗臉色有些蒼白,秦山索性将他那條好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他站起來。
“你太魯莽了,這可不是「完美的卡塔庫栗哥哥」該做出的事情,如果你的弟弟妹妹看到你這副模樣,他們會怎麼想?”
魯莽?是的,連卡塔庫栗自己也清楚,過去的他一定會唾棄自己如今這幅慘狀,他的确是莽撞了。一心隻望着空中自由翺翔的鳥兒,卻忘了看腳下的路,摔成這樣是他自作自受。不過,即便要高揚着頭顱,他也有信心自己能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穩。
卡塔庫栗笑了:“那可就要拜托你,幫我打掩護,保守好這個秘密了。”
秦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要收費的哦。”
她嘴唇湊到卡塔庫栗耳邊說了什麼,卡塔庫栗耳朵尖頓時有些紅,沉默片刻終于低聲道:“……随你。”
“哎呀,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了。”秦山歡呼,順便一手伸到他腰際偷偷吃豆腐。
卡塔庫栗閉閉眼:“……我沒說現在就可以。”
“我知道,我故意的。”秦山挑釁地看着他,“就是趁着你動不了趁虛而入,怎樣,怎樣?要不你反抗一下,我喜歡逼良為娼……”
男人臉上紅了一片,低聲怒罵:“你真該死,快閉嘴。”
“诶,對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