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找找找你隻想着你的父皇,你可曾想過你的哥哥!”
一盞茶杯直接從皇後的那脫手而出,堪堪擦過端甯的發絲砸到了後面的牆上,把端甯吓得不輕。
皇後卻像是找到了發洩的出口,滿眼狠厲的看着端甯,“你兄長乃是一國之君,如今不知外面情況如何,你竟是半點關系也無,你是何居心!”
“皇嫂我沒有。”
“住嘴!皇後娘娘訓話公主還敢頂嘴不成!”
“朕倒是不知道後宮中皇後這麼大威風,身邊的侍人都能訓斥朕的公主了。”
“臣妾(奴婢)見過太上皇!”
“父皇!”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三人的反應不一,方才還很威風的大宮女面色一變跪在地上,瞧着卑微至極。
嬴政進屋環視一周面無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怒,端甯突然見到嬴政還很開心,可繼而看到嬴政面無表情的模樣,也有些瑟縮。
見身邊人都不中用,皇後咬咬牙,道,“父皇,你怎麼突然——”
“皇後。”
嬴政擡手示意皇後噤聲,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大宮女,“此人以下犯上,掌嘴三十。”
“是。”
跟在嬴政身後的隻有張成虎和蕭祉,張成虎又帶了幾個禁衛,這些禁衛比太監内侍可孔武有力多了,提起大宮女就跟提起雞崽子一樣,把人拎起來就要往外拖。
“太上皇恕罪,太上皇恕罪,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大宮女被吓得不行,連連告饒,皇後也被吓了一驚,忙道,“父皇,碧荷也是為維護宮規才出言訓斥公主,并無——”
“呵?宮規?”
嬴政突然冷笑一聲,轉頭吩咐到。
“不用帶出去。”
皇後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聽嬴政說道,“就在這裡行刑,堵上嘴。”
“是。”
禁衛對嬴政的命令貫徹的一絲不苟,順手拿起一旁皇後的絲帕把碧荷的嘴堵上,就開始行刑。
巴掌扇在臉上的聲音不甚清脆,可是一下下去碧荷的臉就高高腫了起來,幾乎是瞬間就化為了青紫。
可見其力度。
偏偏碧荷的嘴被堵得死死的,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皇後都看傻了。
嬴政大馬金刀地往最近的地方一坐,面帶嘲諷得看着皇後,“既然皇後問宮規,朕身為父皇也不能不解釋。皇後确實是有權力訓斥後宮,不過隻能訓斥你丈夫,你兒子的後宮,朕的後宮皇後身為兒媳還是沒有資格插手的。”
“父皇說笑了。”
皇後臉色難看起來,她不明白嬴政的意思,可是這後宮女眷都是皇帝妃嫔,縱然是太上皇,也不能這麼說話來折辱他們。
這怎麼就是太上皇的後宮了?
“說笑?朕從不說笑。”嬴政斂去了表情,“朕已重新登基為帝,至于老三和朕那孫兒去了哪,皇後就一點也不知道嗎?”
“什麼!”
“皇後娘娘節哀。”
站在嬴政身後的蕭祉突然站出來,很是不贊同的看了嬴政一眼,陛下你就算是懷疑皇後也一同勾結,也不能這麼直接啊。
随後沖皇後解釋道,“皇帝與太子一個時辰前已然遇刺,太上皇為主持大局重新執掌朝政,待危機解除之後,關于皇後娘娘等諸多後宮妃嫔另有安排。”
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明了,蕭祉又在皇後搖搖欲墜的心上再次紮了一刀,“娘娘應該改口稱太上皇為陛下了。”
“砰!”
皇後直接跌坐在地,滿眼盡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她的丈夫她的兒子怎麼會突然死了,他們不是明明已經——
想到這裡,皇後驟然一頓,視線與嬴政交彙,仿佛在這一刻自己的心思被其洞察。
不,不會的。
嬴政差不多已經看明白,三皇子跑路的事情皇後隻怕是知道些什麼,不意外。
不過他現在不想與她讨論那幾個‘被敵軍刺殺的人’,而是将視線轉移到那碎裂的茶杯上,“皇後意圖謀害公主,證據确鑿,來人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