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景瑜——當初原身最大的競争對手,剛剛被封為譽王。
這位也是個狠人,在絕對劣勢下硬是聯合了其他皇子擺了原主一道,不然原主現在也不隻是個攝政王了。
在第一世的時候,這位譽王常年纏綿病榻,故而原身一直沒将其看在眼裡。
誰知他重生之後,剛做完幾件大事,這個原本會死在好幾年前的病秧子竟是也活下來了。
而且還越活越精神!
這件事原身緻死都百思不得其解。
可看過了原身所有記憶的嬴政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點,當初原身為了打壓異己,命手下僞裝成太子手下的人殺了這個病秧子皇兄最得用的門客,還僞造了一個證據說什麼這個門客乃是太子殿下安插的奸細,隻是事情敗露殺人滅口。
事情鬧到了先帝那裡,太子直接被訓斥,過後太子就開始針對譽王了。
而原主得意于自己一箭雙雕讓他們互相攀咬,很快就把這件事抛在腦後了。
如今看來,原身隻怕是誤打誤撞猜中真相了吧?
“笑什麼!”
見嬴政轉身,一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景瑜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這個四弟本性爛的很,一朝得勢,恨不得把小人得志這四個字刻在臉上,現在露出這個表情,一定不懷好意!
“三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啊,也不枉本王當初為三哥做了這麼多事情啊!”
“你在說什麼?”
景瑜本來滿心防備,不經意間被嬴政這麼一番話直接打亂了心神,偏偏這人說完話之後就轉過身去,不再言語。
景瑜:“???”這換了一種抽風方式了?
這還不算完,不管景瑜怎麼試圖再問,嬴政就是宛如耳背,老神在在揣着手站在門那頭,偏偏自己隻能在門這頭,這種氣悶可想而知。
偏偏他身後此時傳來竊竊私語之聲。
“本聽說三殿下和攝政王不合,如今看來不是如此啊。”
“對啊對啊,下官來得早,剛才可是聽到了攝政王在那關心三殿下呢。”
“哦?還有這等事!老夫竟錯過了!”
“想來是人多了吧,以往也沒見着啊,也就是這次來得早才瞧着了。還說什麼,當初為了三殿下什麼什麼的。”
“噫!就說三殿下怎麼就突然好起來了,這麼一想和攝政王開始動作的時間差不多啊。”
“對頭對頭。”
對頭?
對你個頭啊!
景瑜整個人都傻了,他身體好了那是自己争氣,景淵沒氣死他就算他命大了,還為了他?
呵,他總算是知道了景淵剛才這麼一番動作是做什麼了,合着是在這裡等着呢!
不過這話也就是騙騙别人,他自己可是清楚景淵是個什麼人,當初要不是景淵把太子手下殺了他心腹的事情捅上去,還捏造了一個罪證,太子怎麼會一直針對他,讓他好一陣都——嗯?他捅上去的?
景瑜腦袋猛然一頓,景淵他,剛才不會說的是這件事吧?
這件事他當初查的清清楚楚,就是景淵手下的人動的手,事後僞裝成了太子的人。
而後他被太子針對,景淵可是直接受益人。
但也好像,他的身體就是從那時候好起來的。
難道,那件事是真的?
不不不,絕不可能!以景淵的性格,若這件事是真的,他怎麼可能一直這麼平靜,早就宣揚,借着這件事給自己牟利了!還能順帶給自己再賺一個美名和自己的感激。
偏偏景淵就隻挑了他跟太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呢。
默念了好幾聲景瑜把自己總算是将自己略微混亂的思緒壓下,看着嬴政的目光又多加了幾分警惕。
果然無時無刻不想着坑他啊,都到了這般地步還在耍心機。
他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後面的動靜被嬴政聽得是一清二楚,絲毫不意外。
剛才他轉身看景瑜的時候就見到有個小官微微抻長了脖子,看似動作隐秘,實則内心八卦,這種眼神,這種小動作,嬴政他可是太熟悉了!
當初在朝堂上,他與愛卿們商讨國事到激動處拍桌子的時候,一旁的姚賈愛卿就是這麼個表情動作,回頭衆臣間就多了個他最近身體不好情緒急躁的流言,那一陣連禦史大夫進谏都拐彎抹角了不少。
而現在嬴政給了這個‘似曾相識’的小官一個這麼大的信息,沒有些衍生消息出來就怪了。
當然,若傳的太離譜,嬴政就自行幹預了,不過目前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至于景瑜,現在應當是在各種懷疑中吧?畢竟原身還真的隻當是這是自己捏造出來的事情,除了挑撥離間和告黑狀什麼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