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地方過于偏僻,早飯都很難買,而且出門時明顯已經是快要遲到的狀态,溫應看了眼餘額,離發工資還有幾天,奢侈打了個車。
之前幫忙買東西的報銷也還沒給她報下來,溫應一窮二白活的凄慘,她的人生除了曾經與大小姐有過牽連外,普普通通,無再多的意外。
溫應是踩着點打上卡的,慌慌張張進了辦公室,迎面就是孟河一聲:“小溫啊,以後要早點來,不能總踩點到。你現在可不同以往了,主管平時十點到,你得在他來之前把咖啡泡好給他放桌上,也得準備好今天的工作日程,開會事宜全都得一一準備好。”
溫應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精神,今天在車上她抽空看了眼群消息,兩點鐘談楊才放過了他倆。
“今天的咖啡還沒泡,你去吧。”
溫應放下包,乖乖去了茶水間,來這裡她最熟悉的就是茶水間的咖啡機,之後如果她不幹了大概可以去咖啡館打咖啡了。
溫應端着咖啡回來的時候,孟河已經開始工作了,溫應敲了敲談楊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面的一聲請進,她推門進去。
溫應打着把咖啡放下去就出去的主意,話還沒說,談楊擡頭看了她一眼,皺起了眉頭:“你是來上班的還是來給我泡咖啡的?”
溫應意外了下,這種事情一般是領導吩咐,下面的人才會去做,不過在孟河對她有意見,談楊和她沒有直接矛盾的情況下,溫應是偏向孟河搞鬼的。溫應将手中的咖啡放下,“孟助理說每天幫您泡一杯咖啡是這個辦公室的習慣,主管您要是沒這個習慣我會轉告孟助理。”
談楊沒接她這話,用着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擺了下手,“你回去吧。”
出去後相安無事,孟河看都沒看她一眼,溫應也不理她,到座位就開始做自己的。
早上的時候大小姐難得來了一次,之前都是看她身邊的助理過來取文件送文件,大小姐很少過來,也不是不會過來,就是不會來的這麼勤,像這種昨天來過,今天還來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大小姐想看的是裡面的人還是外面的人,當然是一件不難猜的事情。
溫應心有猜測,一早上都沉浸在工作之中,當個沒有感情的社畜。
戚夏是早上過來的,她來送一份文件,送完後也沒有跟以前那樣轉頭就走,而是留在了辦公室裡。
談楊知道她為什麼不走,但人總是喜歡幻想的,他心裡頭猜測着會不會有一點是因為他呢?
因着戚夏在的緣故,談楊手頭上的工作也慢了下來,他一慢,外頭的進度也就慢了下來。
一直到午飯時間,戚夏也沒有走,于是談楊放下了工作,他走到戚夏的面前,順理成章提出了一起去吃個午飯的邀請。
戚夏并沒有拒絕他。
或許有那一天談話的成分夾雜在裡面,但這已經很讓談楊開心了。
他紳士地為戚夏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護着她往外走的時候,走在前頭的戚夏忽然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似是看着他,随意提了一句:“你辦公室的助理們也還沒吃飯吧?不如一起。”
談楊的喜悅有一點點裂開了。
兩人的私下邀約變成了五人聚餐,性質猛地就不一樣了。
談楊想說他們的工作還沒做完,那頭的孟河就已經積極站了起來,“不太好吧,我們的工作還沒做完呢,戚經理還是和主管一起去吧,我們待會随便叫個外賣吃就好了。”
談楊眼中閃過一絲的滿意,借着孟河的話就要說,大小姐轉頭看向了陳柯,“我不記得公司有壓榨員工午飯時間的條款,在工作的時間忙工作,在休息的時間去休息。人經熬,胃不經熬,我可不想以後公司的中堅力量一個兩個都隻能在醫院裡見到。”
談楊臉上的笑繃不住了,他點頭附和着:“是啊,你們幾個快放下手頭的事情,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要緊,戚經理這麼為你們着想,你們也不要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陳柯和孟河十分上道地放下了工作,取了手機就跟了上去,溫應落在後邊慢吞吞跟着。
她心裡頭在想,以前的大小姐有這麼貼心嗎?
還是有的吧。
大小姐學生時代還算得上是學校女神,成績好,長的漂亮,除了喜歡方席和針對梁小曉,大小姐幾乎沒毛病。
那會兒她發着燒寫作業,大小姐讓她不要寫了,溫應說着明天要交,老師可不會說什麼生病了作業就可以不寫的話。
實際上就算不交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那會兒也是想在大小姐面前刷一下認真的好感度,結果真燒昏過去了,醒來後看到的是空作業本上填了滿滿的内容,是她的字迹,又不像她的字迹。
大小姐在她昏睡的時候仿照着她的字迹寫完了溫應的作業。
學生時期有人幫自己寫作業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