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溪撇了撇唇:“我知道的,隻是……”
“阿爹知道你心中想法,但阿爹向你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出現第二次。”聞寂之道:“陛下今日便是這般說的,阿爹信陛下,此後,今日事,切莫再提。”
“那謝觀清呢?”
“小溪不必為這些事傷神,阿爹會處理的。”
“阿爹。”聞溪忽而想到上一世謝觀清說的話,看向聞寂之,認真問道:“你和謝觀清有什麼過節嗎?”
聞寂之搖頭:“不曾。”
“可他說他是在報仇。”
聞寂之眉頭皺的更緊,“報仇?什麼仇?”
“我也不知。”聞溪道:“等我去調查個清楚。”
“小溪。”聞寂之站起身來,在聞溪身旁坐下,神色放柔:“此次見你,你變了很多,阿爹其實很欣慰但卻沒有多開心。”
“為什麼?”
“因為,阿爹想看見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張揚又跋扈的小溪,而不是處處思全府之事,更不是日日想着如何保護他人的小溪。”
聞寂之道:“這些事交給阿爹和你阿兄,我們小溪隻需要快樂,自由,無憂,想騎馬便騎馬,想吃便吃,這樣就很好。”
“不。”聞溪搖頭,心頭有暖流劃過,但她還是堅定道:“我要與阿爹阿兄同在,我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我去學本事,去把謝觀清比下去。”
“我懂阿爹的話,謝觀清不會死,因為他可以救人,那我就站到他的位置去,到時候,有了兩個選擇,那另一個無用的便可丢棄,皆時,謝觀清欠我的,欠阿爹的,我都會一一讨回來。”
“我才不可能讓他好過。”
“我們小溪這是要開始奮發圖強了?”聞淮不禁笑出聲,打趣道:“我記得小溪以前看見書就困,日後,那滿卷醫書如何是好?”
“還有你這漂亮的長裙可就穿不了了,學醫之人可是要上山采藥的哦。”
“不過幾本書,不過一些漂亮的長裙。”聞溪輕哼,傲氣漾滿雙眸:”反正我會努力的。”
聞寂之與聞淮對視一眼,滿心無奈,心頭卻同時想着,罷了,讓她玩吧,若是累了便不會如此說了。
“明日是長公主的生辰,公主府的帖子已經到府中了,明日,你與阿淮前去。”聞寂之道。
聞瑤病了,聞昭又受了傷,都是無法出府的,眼下,府中也就他兩個年輕的了。
聞淮道:“小溪若是不想去,便稱病回絕就好了。”
聞溪當然知道聞淮擔心什麼,長公主魏绾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京中貴女喜愛與她交好,而她跋扈的性子在待人時也算溫和,除卻聞溪。
因為,她自小就喜歡謝觀清,偏偏謝觀清求娶了聞溪。
聞溪不以為意:“長公主的生辰宴自然是要去的。”
“……”
*
翌日一早,一道消息便傳入鎮國将軍府中。
謝觀清從牢獄之中出來了。
聞溪愣了一瞬便釋然。
“小七。”梳洗好,換了身衣裙出來,她喚道。
“怎麼了?”小七看向她。
“同我出府吧。”
“去何處?”
“我帶你見一人。”聞溪道:“他與你阿爹關系不一般,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關于你阿爹的線索。”
聞言,小七來了精神,忙回屋中,換了身白音給她準備的衣裙便跟着聞溪出了府。
聞溪今日隻帶了小七一人,上了馬車,小七迫不及待問:“是誰啊?我阿爹很少交朋友的。”
“若我猜的不錯,他應當是你阿爹的徒弟。”
“我阿爹收了徒弟?”小七疑惑:“何時啊?我怎麼不知?”
她雖與阿娘常在列國奔走,與阿爹也時常通信,可阿爹從未與她說過這樣的事。
“等會見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小七期待又忐忑不安,終于到達公主府,她先行跳下馬車,四處看去。
聞溪也順着她目光看過去,卻頓在前方,清冷白衣,溫柔的眉眼,含笑的語聲,陽光落在他身上,真是翩翩公子樣。
她下颚揚了揚:“他,謝觀清。”
“我阿爹的徒弟?”小七也看過去,面色卻沉下。
“嗯。”
“你胡說八道,他怎麼可能是我阿爹的徒弟?”小七語氣萬分笃定:“他連醫術都不會。”
會醫之人,怎麼可能會佩戴對自己有害之物?
“你說什麼?”聞溪清冷雙眸忽而變得淩厲,緊盯小七面容。
謝觀清不會醫術?這宛如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