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就把人給推了出去,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将用完就丢表現得淋漓盡緻。
回過頭,五條悟就發現自己忘記什麼。
今天早上被夏油傑踹開的房門這會已經脫落了一個合葉,屋内的窗戶半開,屋外的冷風刮過,令房門被吹得半倒不倒。
雖然少了一個合葉并不妨礙待會重新關上房門,但是也要比完好的房間們重新扣上要麻煩得多。
于是在夏油傑打完電話出來後,五條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個螺絲刀,正在拆卸剩下的兩個合葉。一個已經在要掉不掉的邊緣,另外一個倒還牢固地裝在門框上。
看着被他一腳踹得廢掉大半的房間門,夏油傑也感到有些尴尬。
平時他要進五條悟的房間是肯定有鑰匙的,但是早上的時候那不是事出從急嗎?外加力氣本來就大,踢壞了房門也很正常。
夏油傑出來的時候,這房間門已經被拆的差不多了,五條悟卸完了房門,就将門闆随手擱在客廳的牆邊上靠着。
“怎麼沒有找裝修的人重新裝上?”意識到自己這會的語氣有點質問的意思,夏油傑咳嗽了幾聲,“算了,踢門的是我,我去問問降谷叔這邊附近有沒有靠譜的裝修隊。”
說起來他今早踹門的動靜那麼大,居然沒有人上門來打擾嗎?
五條悟擺了擺手,拒絕了。
“還是不要了,請普通人過來裝門到時候不太好解釋。”難道他們要說因為夏油傑急着來找他,所以一腳踹壞了門嗎?
夏油傑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五條悟。
也不是他多想,隻是向來都不太在意他人看法的五條悟什麼時候會如此體諒他人的感受了?
果不其然,五條悟很快就暴露了自己真實目的。
“等過幾天讓族老反思完畢,就找專業的人過來修,先湊合一下吧。”然後他用亮晶晶的目光看向了夏油傑,“這幾天就麻煩傑收留我了。”
夏油傑木着一張臉将五條悟的臉推開,免得自己看見那張臉就想要往人腦袋上敲一記。
“悟,你隻是房間門壞了,但是房間還是可以住人的。”
五條悟哦了一聲,目光中卻是難掩遺憾,似乎在盤算着要對自己的床鋪做什麼。
于是夏油傑很快就給自己找補:“如果你今天床鋪再出現什麼問題,那麼你今天就去住酒店吧。”
完全不想和夏油傑分開的五條悟露出萎靡不振的神情,好似夏油傑方才對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夏油傑無語了片刻,就強行忽視了五條悟的表情,将自己先前和長輩們聊天得出來的結論和五條悟說:“我問了松田叔和萩原叔,他們也沒有覺得昨天和今天的時間相差太大有什麼問題。”
伊達航和他們在一塊上班,雖然不在一個組,但也勉強能夠稱得上是同僚,就沒有必要專門打一個電話。
至于另外兩個,這會正在卧底工作期間,雖然降谷零一副被外派常駐在波洛咖啡廳的樣子,但到底還是個卧底。
對他們那邊的情況不太清楚的夏油傑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專門給人打電話問個明白。
在波洛咖啡廳裡面上班那還好說,要是這會幹得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周圍還有那個組織的成員的時候,他這會給人打電話就純粹是給人找麻煩了。
這會的确沒有上班,旁邊也的确跟着一個兇神惡煞的“組織成員”的降谷零猛地打了個噴嚏。
下一秒他身邊的人不由自主露出關切的神情來。
“zero,你感冒了嗎?這會可是冬天,你可别仗着身體素質好就開始胡來。”化名為緑川光,在組織的代号叫“蘇格蘭”的諸伏景光露出擔憂的神情來。
在卧底組織之前,誰也沒有料想到兩個幼馴染居然會被送到同一個組織裡進行卧底。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諸伏景光也不可能掉頭就和上司說,因為幼馴染也在組織裡,所以他不能再繼續卧底下去了。
别說他們兩個當時已經拿到了代号,已經沒法說退就退,他們的上司也不會舍得放棄這大好的局面,硬是将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給拉回來。
要知道,組織的代号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他們為了拿到代号所做的前期工作也相當的多。
出于某些私心,外加上組織裡并不禁止代号成員組隊刷任務的行為,這兩個人又費了點時間,在組織成員眼中将兩人之間的關系從陌生刷到了熟稔。
波本的長期外派任務讓他們這兩個固定搭檔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今天難得能夠湊在一起也讓降谷零打起了讓幼馴染為自己做一頓大餐的想法。
即便自己也能做出一頓大餐來,但是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快樂是每個人都拒絕不了的。
這也是他們兩個今天會出現在外邊一起逛超市的原因。
“我有好好穿衣服啦。”降谷零皺了皺眉頭,“而且比起感冒,更像是被什麼人在背後說了。”
要說到背後會念叨他的人,那可就多了。
關系近一點的,那幾個無話不談的損友。遠一點的就是組織裡為了收集情報的塑料交友的代号成員,亦或是那些被他用了各種手段拿到情報的倒黴蛋們。
總歸就是沒有想到會是他的好外甥。
諸伏景光不由失笑:“看樣子你居然還不能鎖定罪魁禍首?”
“得罪的人太多了,我暫時也分不出來嘛。”下意識地在幼馴染面前撒嬌的降谷零表情猛然一肅,一回過頭就不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心裡卻是松了一口氣。
能夠待在諸伏景光的身邊,他難免會有些放開了。但凡出現在他身後的人是組織的成員,他們兩個的行為都會麻煩得多。
畢竟關系好又不代表會好到他會和人撒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