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回去,就發現門口站着一位頭發發白的老人,看見他們的時候恭恭敬敬地朝着他們鞠躬。
“家主大人,夏油大人。裡面已經收拾好了,這是新換的門鎖鑰匙。”
先前的大門因為警察破門的關系,已然不能用了,但這會的大門顯然被重新更換了新的,和之前的大門看上去沒有區别。
五條悟習以為常地接過了鑰匙,随意揮了揮手,示意鑰匙已經收到了,人就可以走了。
老人也沒有多留的打算,甚至眼神都沒有往夏油傑那邊看去,很快就轉身離去。
五條悟一邊打開門一邊招呼着夏油傑:“傑,愣着做什麼,快進來啊。”
被人鞠躬的時候,夏油傑就已經感覺渾身上下不對勁了。
他家算得上是小康家庭,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忍着怪異走了進去,夏油傑發現先前和五條悟打架所損壞的物品已經全部複原,甚至還添了不少東西。
他将目光落在五條悟的身上,第一次意會到安室透所稱呼對方為五條家主的重量。
這麼短時間内就将出租屋恢複如初,花費的人力和财力可見一斑。
他沒有去問為什麼那個老人會稱呼他為夏油大人。
“所以說,就算我不收留你,你今晚也有地方住的吧?”
重新霸占客廳的沙發的五條悟表情一僵,下一秒神情變得可憐極了。
“傑要趕我走嗎?但是我都讓那個老頭走了。”心中卻在暗罵自己動作太快。
早知道就先住一個晚上,再找人修繕客廳和大門了。
夏油傑表情冷淡:“走了也可以給人打電話的吧?”
然後他就看見五條悟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最新款的手機,毫不猶豫往窗戶外一丢,然後滿臉乖巧地看着他。
“現在我無家可歸了。”
夏油傑:“……”
你是真行啊。最新款的手機說丢就丢。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留下了五條悟。
“既然客廳修複好了,那你就今天晚上睡沙發吧。”看到五條悟不敢置信的目光,他又補了一句,“覺得不行你就下樓去找你的管家吧。”
沒有說五條家沒有管家隻有族人的五條悟最終還是認下了自己今晚隻能睡沙發的下場,但他還是努力為自己争取福利。
“睡沙發可以,但總得有被子和枕頭吧?”
夏油傑走進自己的卧室拿了一條毛毯和一個枕頭交給他,一邊解釋:“剛入住,還沒有買備用的被子和四件套,你先用這個湊合一下吧。”
興許是米花町犯罪率特别高的緣故,米花町的租金可以說是相比其他地方來說低得不像是東京商業區。
本來隻想租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湊合一下的夏油傑看了價格和房子面積後,最終選擇了一處地段好,租金便宜的兩室一廳一廚兩衛一裝修又不錯的房子。
兩間卧室一樣大,一間采光好的被用來充當主卧,另外一間采光不好的則是移去了床和衣櫃改成了書房。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國三生,為了能夠考上警察學校,他也是需要花不少精力在學習上面的。
至于專門空出一間屋子給自己做書房,隻能說一室一廳的客廳他嫌小,兩室一廳他也住不下,幹脆就收拾個書房出來了。
又因為書房的床已經移走了,他也沒有額外的被褥和床鋪。五條悟想要住在他這裡,也隻有一個沙發可以選了。
當然,把書房重新收拾一下讓給對方住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位大少爺還是趕緊嫌棄他的沙發又小又不好睡趕緊走人吧。
将枕頭和毛毯丢給五條悟後,他指了指書房:“書房裡面有衛生間,你要洗澡就去那邊,沒事不用找我。”
說完就帶上了門。
卧室的門和大門的門是同款,隻要關上了,沒有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
當然暴力破開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那樣絕對會被夏油傑給發現,他不覺得好不容易在他家賴下的五條悟會不要臉到破門而入和他幹一架的地步。
于是今晚的夏油傑很安心地睡下了。
睡意正濃的時候,夏油傑猛地驚醒,他擡手将床頭燈給打開,卻發現自己床上多出了一個熟悉的白毛,房間門緊閉,和他帶上門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額頭冒出一個井字,毫不猶豫伸出手将某個裝睡的人揪了臉頰肉。
“痛痛痛。”夜襲他床的人居然還好意思裝委屈,“傑,我臉好痛哦。”
夏油傑冷笑:“痛死你算了,不是讓你睡沙發嗎?”
大少爺非常理直氣壯:“沙發不好睡啦,我就進來了。”
夏油傑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你會撬鎖?”
他怎麼就忘記了這個家夥下午也是這樣,貿然地闖進他家裡了呢?
五條悟聲音聽上去非常地輕快:“我花錢和房東買了鑰匙哦。”
很好。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想:回頭就報警把房東抓起來吧。怎麼能将房子租出去後,還額外把鑰匙給了個危險人物?
仿佛意識到不對勁,五條悟很快就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所以我可以留下來睡嗎?”
夏油傑面無表情和他對視,最終敗下陣來。
“你離我遠點,不要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