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中年人指指頭頂一個小小的監控,“别看它破,質量還是不錯的。你要不信我可以給你看看。”
棠畫在拿到了那段監控後付了5k給店主,冷着臉的她背後是熱烈歡迎她下次光臨的店主。
看着今天傍晚突然湧入的一群黑衣人,外加領頭的斯德蘭,棠畫硬了拳頭,很想發洩一二。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在黑夜中閃爍起來,屏幕上顯示着:蘇尋雨三個大字,她按了接通,沒有說話,那邊也沒有。
一時間隻有清淺的呼吸聲。
“呵。”話筒裡傳來一聲極淺的諷笑聲,接着就是愉悅地明知故問:“棠畫,怎麼不說話。是信号不好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棠畫握着手機,面色平靜,眼神冰冷,說出的話也是理智到沒有一絲波瀾。
對面的斯德蘭總算有了些上位者的壓迫,低沉着聲音:“不要裝不知道。”
“我不知道。”
“行,那我就在我家裡等着你了,我們當面談談。”斯德蘭笑出聲,“求我我就告訴你我現在在哪。”
棠畫摁斷了電話,給周言落和周桉都發了消息,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回複。
她毫不猶豫對着陶亦良的聯系方式申請過去,等待着回信的過程中,她快步走出這個逼仄的建築林,回到了充滿燈光與科技感的輕軌站。
你已和陶亦良成為好友,開始你們的聊天吧~
陶亦良:找到了蘇同學了嗎?
star皆空,唯有學習高:嗯,暫時遇到了些麻煩,陶會長,請問你知道斯德蘭現在在哪裡嗎?
陶亦良:不是很清楚,如果他沒有在他們的本莊園,最常去的就是這幾個名下房産,需要我去找你然後一起嗎?
他發過來五六個地址。
star皆空,唯有學習高:不用了,我打算一個個找找試試,謝謝你。
陶亦良:不客氣,不過我對他家可能更熟悉一些,可以幫你規劃路線去找,明天是周末,我在家也沒事做,可以讓司機帶我們去看。
棠畫不可否認自己心動了,但是也在搖擺不定,因為平心而論她和陶亦良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陶亦良:而且作為學生會會長,我有責任确認每個學生的安全。
這還需要猶豫嗎?棠畫迅速回他:那就麻煩陶會長了。
然後在對面的要求下,她發了位置給他。
陶亦良:好,等我一會兒。
棠畫走下輕軌,站在路邊,雨已經有變大的趨向,有風有雨,她在家換上的外套和運動褲很快就被打濕了。
正發愣中,兩聲鳴笛聲喚醒了她。
陶亦良在她靠近時就為她打開了車門,遞過來一杯熱水,對着前面的司機說:“梁叔,麻煩把溫度調高一些。”
“謝謝你,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棠畫抱着熱水,看着自己外套上和雨傘緩緩滑落的雨漬在她呆的地方印出一片濕潤,有些抱歉局促地說:“還弄濕了你家的車。”
陶亦良搖搖頭,聲音柔和:“發生這種事是我要道歉才對,找到蘇同學的話我會嚴厲警告斯德蘭的。”
棠畫低聲‘嗯’了一聲,她是有些遷怒的,但是她知道自己這個狀态不對勁,所以不斷勸着自己T·R裡面不隻是有斯德蘭那個家夥的。
她很快就平複了心情,看向陶亦良,卻發現他正看着自己,這讓她有些呆愣,抹抹臉:“是有雨水嗎?”
陶亦良反應過來,耳垂有些紅:“抱歉抱歉,隻是想事情有些出神。”
棠畫也沒多想,點點頭接上自己的話:“陶會長真的是個很負責的人,難怪人氣那麼高。”對标她大學裡的學生會會長,雖然人也不差,但是碰上什麼難事他是絕對不會多出半分力。
“我可以認為這是誇獎嗎?”陶亦良笑了起來,眉梢舒展,帶着眼下的痣都生動地似乎有亮光閃動。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低下頭,臉色有些變化,棠畫隐約能看出他在和誰聊着天,以為是家人,便有些不好意思:“是家人嗎?可以把我放在前面車站,我打車過去也可以的。”
“不是,沒事,我出來前已經告訴了我父母。”陶亦良擡起頭,已經恢複到了一貫有着的溫柔笑容說:“找到斯德蘭在的位置了。”
棠畫頓時坐直了身體,不自覺靠了過去,眼睛閃閃發亮:“真的嗎,真的是太好了!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計還要找一個晚上呢。”
看着兩個人突然縮短的距離,陶亦良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又放松下來,正高興的棠畫忽略了這一小小的變化,渾身洋溢着歡快的氣息,身體也和陶亦良拉開距離,慢慢向車門滑去。
陶亦良說不清自己在她離開後心頭洋溢的失落是怎麼回事,但是也被她帶動着笑起來:“你真的很喜歡蘇同學呢。”
可能是有幫忙的buff在,棠畫看向他時眼睛裡也沒有了防備和疏離,和那天在樹林裡判若兩人。
“是我在學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當然,周桉也是,但是周家兄弟似乎不喜歡我和她接觸,蘇尋雨我們兩個經曆相似,自然更容易親密起來。”
“說起來,你和斯德蘭真的完全不一樣。”棠畫聳聳肩,“你應該不會告訴他吧,不然就又是血腥風雨了。”
“當然不會。”陶亦良升起與前面司機的隔離闆,頭靠着車窗低着眼睑笑,扭頭看向她,聲音低沉而随意:“你和我以為的也不一樣,你很鮮活,敢愛敢恨,而且做起事來總是出乎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