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夢魇,還是昨晚真實發生過的……
溫雪不禁打了個寒噤。
他眼珠子轉了轉,“蘇筠說了,放假三天,如果我現在回去,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不如這樣,你先回去收拾行李,等我回去,我們就一起走。”
自然溫雪不是真的要走,隻是如果他不這樣說,沈琢肯定會繼續在這裡纏着他。
“真的嗎?”沈琢瞳孔微亮,“你是原諒我了?”
溫雪哼了一聲,“還沒有,我得看你的表現。”
他都這樣說了,沈琢自然喜出望外,立馬答應下來,“好,那我現在就回去準備,等你回來。”
很快,門外傳來沈琢匆匆離開的聲音。
溫雪嘀咕道:[這沈琢也太邪門了,一個主角,卻一點都沒有主角的樣子。]
系統:[該不會,他已經被惡偶寄生了吧?]
溫雪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他被寄生了,那他還怎麼能近我的身?]
這條玉觀音項鍊絕對是惡偶所忌憚的,它是邪物,但凡觸碰到這種福澤深厚的物件,必定會遭到反噬。更何況惡偶現在隻是一個碎片,能力大不如前,根本無法抗衡。
~
度假期間,諸程仍舊是不死心,三番兩次的來找溫雪,想要跟他單獨相處。
但之前諸程能夠得逞,是因為蘇筠不在,現在蘇筠都在這裡,自然不會讓他得逞,隻要蘇筠守在溫雪身旁,諸程就不會輕舉妄動。
蘇筠每天早上都會來溫雪房間找他,和他一起去吃早餐,然後去體驗酒店裡的娛樂設施,中午時和隊友們一起吃飯,偶爾會一起活動,直到晚上蘇筠又親自把溫雪送回去。
如此一來,諸程連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了。
溫雪得以輕松的玩樂了幾天,而蘇筠對他的照顧态度,更讓隊友們确信他們倆的關系。
溫雪也不知道諸程是不是真的打不過蘇筠,也許他們二人實力相當,但蘇筠顯然對諸程十分了解,這個隊長也不是白做的,池藝錦和顧亦源也是站在蘇筠這邊的,因此諸程對蘇筠總是有些忌憚。
五人相處時,一般是溫雪和蘇筠待在一起說說笑笑的,而諸程、池藝錦和顧亦源三人則很安靜的充當三個跟班,當然,諸程自然是會一臉陰鸷的盯着他們兩個秀恩愛的,或者是直接獨自離開,生悶氣去。
諸程幾番隐忍下來,終究是有些不耐煩了。
在度假結束的前一天晚上,蘇筠照例把溫雪送回房間。
溫雪把門關上後,在玄關處便慢吞吞的解了褲腰帶,如此修長雪白的雙腿便露了出來。當他走到浴室門口時,又把上衣脫了,一身勻稱的皮肉在燈光下白得發光。
他坐進浴缸裡,煩惱道,[蘇筠也真是太謹慎了,每次疏導,都是他握着我的手,但是如果我想要接近他,就會被他想方設法躲開。]
反正就是蘇筠可以碰他,但他無法輕易近蘇筠的身。因此他也還沒找到機會,讓蘇筠觸碰到玉觀音項鍊。
有幾次他故意掉了項鍊,想要讓蘇筠幫他撿,結果卻被諸程那家夥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被他獻殷勤般的給溫雪重新戴上。
系統安慰道:[沒關系,下次再試試。]
說到底,蘇筠還是對他不夠親近吧,不夠信任他。
“哼,都怪諸程那個家夥,每次都來搗亂!”
溫雪也沒心情泡澡了,簡單洗去泡沫,就用浴巾擦了擦身體,渾身赤/裸的從浴室出去了,頭發還濕漉漉的,帶着一身的水汽。
反正是他一個人住,沈琢已經走了,不怕被人看見,他就過得相當随便。
隻是他夜裡總是睡得不好。他在重複做着一個夢魇,而且是連續性的,每每想到那被陰滑舌頭舔舐的感覺就忍不住一個寒顫。他的後背上總是有紅紅的印記,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
“我又怎麼你了?”
好像是幻聽了,他身側突然傳來了諸程那家夥的聲音。
但很快,一道高大的黑影從溫雪身後籠罩過來,“好幾天都沒跟你說上話,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還偷偷罵我。”
溫雪的頭發尖兒還滴滴答答的淌着水,落到圓潤白皙的肩頭,他被吓得一個激靈,差點破了音,“諸程?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這個自然不能讓你知道。”諸程視線所及之處,溫雪纖細的腰身和雪白的小腿,不免讓他頭腦發昏。
這時,一陣涼意傳來,溫雪這才想起來,自己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
正要退後去穿衣服,卻被諸程一把摟過了腰,“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這兩天不是跟蘇筠在一起耀武揚威的很嘛,不搭理我,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覺得我真的不能把你怎麼樣?”
“那現在呢?如果我對你做點什麼,蘇筠還能來攔着嗎?”
原來諸程這些天沒有動作,是等着在這裡吓唬他呢!
溫雪被吓得臉色慘白,可他的力度向來是比不過諸程的,被他死死按在了懷裡,白軟的小腹在諸程大掌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