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諸程是第99隊裡的武力值擔當,輸出最高的一個,精神力紊亂程度肯定比其餘三人更嚴重。
看着諸程把他壓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幾乎将他整個人籠罩,溫雪恍惚了一瞬,這才明白,自己來到第99隊,俨然是羊入虎口了。
别的人不提,單單就是這個諸程,已經是足夠的惡劣了。
溫雪側開臉,伸手去推,“諸程,我說了不行……”
被他反複輕咬的唇瓣變得愈發殷紅柔軟,那形狀優美的小小唇珠如同一顆鑲嵌的寶石,讓人格外垂涎。
諸程眼神變暗,直接抓着他的手腕,拉高按在他頭頂上,提醒道:“現在可是下班了,很快就會鎖樓,你也不想等你老婆來接你的時候,找不到你吧?”
溫雪心中那點僥幸心理頓時消失,諸程竟然不是惡作劇,而是認真的?
他渾身冒冷汗,眼裡也泛着濕潤的水光,“你也知道我結婚了,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諸程卻是冷哼一聲,五指分開插、入溫雪的指縫中,手掌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那種緊密的摩挲引起陣陣細微的電流,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和譏諷,“他都把你賣給我們了,你還對他死心塌地的做什麼?”
是啊,沈琢比溫雪更了解他的這些追求者,他會不知道諸程是個怎樣的人嗎?
要論狠心,的确是沈琢更狠心一點。
難怪沈琢這兩天在家裡那麼溫柔小意的,活像變了一個人,大概他早就猜到,諸程這家夥會欺負溫雪了吧。
溫雪閉了閉眼睛,雙腿也被諸程壓住,無法反抗,他覺得血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恍惚間順着腿間的曲線形成一道泅濕的痕迹。
低頭一看,不是血水,大抵是冷汗。
他驚慌質問道:“你剛才不是還擔心我被欺負嗎?怎麼現在你要這樣對我?”
剛才諸程對他的擔憂的确是真情實意的,要不然溫雪也不會解釋給他聽,可他沒想到,諸程這麼快就搖身一變成了加害者。
諸程俯身下來,把頭埋在溫雪頸側。
他眼尾薄紅而泛着濕意,鬓邊的碎發也濕濕的貼着臉頰,脖頸被迫高揚,小小的喉結滾動着,顯出他此時的恐懼,脖頸黛青色的血管顯出一種怪異的色情。
明明是委屈得要哭了,卻讓人隻覺得嬌豔至極。
諸程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我這怎麼能叫欺負呢?溫醫師,溫雪,你做我的伴侶吧,隻給我一個人疏導,我會對你好的。”
雖然這話說的好聽,但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說的話,一般都沒有什麼可信度。
溫雪幾乎落淚,帶着哭腔道:“我不需要你對我好。”
諸程這話說的太别有用心了,擺明了沖着溫雪能撫慰精神力來的,完全就是想要利用他而已。
“你繼續下去,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諸程,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雙方自願的話,根本起不到疏導效果。”
說完後,溫雪看着諸程一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諸程那雙淩厲的眼睛竟然流露出了幾分無措和委屈。
而且顯而易見的是,溫雪在表現出明顯的抗拒之後,諸程的确感受不到撫慰效果了。
溫雪……對他感到惡心?
那一刻,諸程整個人似乎都凝固了,凍結成了冰塊,脆弱得隻要稍稍一推就會倒在地上碎掉。
總之諸程那一瞬的反應太明顯了,溫雪都難以忽略。
但諸程到底不是那種喜歡表現得脆弱的人,所以轉瞬間就緊繃起來,神情變得晦暗難言。
諸程唇角微抿,看向溫雪的眼神也變得格外冰冷,但仿佛還含有些許痛惜。
聲音低啞道:“連這都做不到,那留着你還有什麼用?”
溫雪:???
溫雪有一點完美主義,完全接受不了别人說他不行。
他咬了咬牙,“我說了,隻能牽手。隻是牽手的話,我不會排斥你的。”
諸程這才退開了些,但和溫雪五指交握的手沒有放開,“那就這樣吧。”
饒是好脾氣的溫雪,也被他這陰晴不定的态度搞得心裡發毛,不可置信的掃了他一眼說:“你讓開點,我要坐下。”
接下來,諸程便沉默了許多,但也還算是配合,隻是姿态仍舊強勢,不肯松手。
二人雙手交握了一會兒,溫雪盡量讓自己放松,與諸程的精神力接觸。
最後溫雪精疲力盡,身上冒冷汗,卻都隻是梳理了一點點,才發覺這項工作實在是很耗精力和體力,難怪蘇筠讓他保留精力了。
“今天,先就這樣吧。”他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堪堪暈倒。
諸程眼疾手快的抱住溫雪,他的手掌很大,幾乎完全攏住那截腰身,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到裡面滑嫩豆腐一樣的觸感,讓他不由收緊了力道。
諸程緊緊抱着對方不放,目光卻是冷淡,“就這點程度嗎?很難不讓人覺得你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