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摘下墨鏡的女人就是C區的面試官,坐在沈斯雲旁邊的則是羊秘書。
上官若涵開始吃飯,那道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就沒有收回過。
她漫不經心地看過去,敲了敲身邊的‘監視者’,彈出一行紅色的警告:你想被判處面試違規嗎?
沈斯雲:“……”
什麼時候看看都要被判處違規了?
她識趣地收回視線,開始吃飯。
羊秘書看了她一眼,心中頗為感慨,小小年紀,這是被美色蒙蔽了心智,想談戀愛了吧。
這個年紀确實是信息素最旺盛的階段。
桌上有調味瓶,沈斯雲想加點辣椒。
辣椒瓶還沒摸到,摸到了一隻手。沈斯雲和上官若涵對視,上官若涵慢悠悠地收回手,敲了一記‘監視者’,彈出一行紅色警告:你想被判處面試違規嗎?
沈斯雲:“……”
她識相地撤回手,眼睜睜地看着辣椒瓶被面試官拿去。
上官若涵用完辣椒瓶,遞給羊秘書,羊秘書用完,把辣椒瓶放回原位。
她們都用完了,才輪到沈斯雲。
吃飯期間,沈斯雲又偷偷地看了面試官幾次。有時候一見鐘情就是這麼簡單。
在看到上官若涵的臉之前,沈斯雲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omega,直到上官若涵摘下墨鏡的那一刻,戳中她喜好的omega就此有了形象。
上官若涵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瞥了沈斯雲一眼,小小年紀,竟然想肖想她?
羊秘書也吃好了,上官若涵戴上墨鏡,起身和羊秘書一起離開。
沈斯雲轉頭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
她就看看,反正也談不了戀愛。
阮栩換上甫日大酒店訓練場的工作服,融入食堂人群,低調地做着潛伏工作。
一個戴着C區胸牌的年輕應聘者與她擦肩而過,她不動聲色地尾随跟上。
沈斯雲吃完飯去衛生間上廁所,女A衛生間裡沒什麼人,她剛推開一個隔間,背後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一個人從後面壓上來,把她壓到隔闆牆上。
沈斯雲一頭霧水,這是要強搶民a?
對方伸手敏捷,沈斯雲被翻了過來,同時被捂住了嘴巴。
沈斯雲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嘴裡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對方壓低聲音威脅道:“别叫,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沈斯雲:“……”
阮栩掏出警察證,“不要慌。”
她做了個‘噓’的手勢,沈斯雲點頭。
“問你幾個問題,配合一下。”阮栩放開她的嘴巴。“你是RH科技公司的應聘者吧?”
“對。”
“我們懷疑應聘者中混入了反機械恐|怖分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進行暗中調查。”阮栩開門見山。
“我?”沈斯雲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她何德何能能參與警方的工作?
“沒錯,就是你。”
“我可能會搞砸。”沈斯雲嚴謹道。
“不需要你做什麼複雜的事情,面試這幾天關注一下C區其他的應聘者,發現奇怪的人及時通知我。”
“達到什麼标準才是奇怪的人?”
阮栩沉吟了一下,"比如聽見有人打電話密謀什麼,或者對‘監視者’或者監控下手,又或者企圖躲避監控……你遇到了自然會有感覺。犯罪的電影和電視劇看過吧?"
“看過。”
阮栩委以重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你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偷偷摸摸的行為。小a同志,我看好你,你好好表現!”
沈斯雲:“……”
‘監視者’記錄下這一幕,兩人談論的内容與應聘者的設計内容無關,‘監視者’沒有發出警告。
阮栩走了,沈斯雲上了個廁所,她站在鏡子前洗手,突然感覺脖子有點僵硬,仿佛有跟筋繃住了她的後頸,還有一種酸痛感。
沈斯雲擦幹手,捏了捏肩胛骨,她難受地蹙眉,突然全身雞皮疙瘩乍起,鼻尖聞到一股緻命的香味,這股香味滲透進她的嗅覺,侵略至其他感官,猶如攥住了她的靈魂,沈斯雲全身顫栗地扶住洗手台。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打通了,身心難受的同時又很舒暢。
沈斯雲艱難地撐着洗手台,等身體裡那陣奇怪的感覺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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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涵一臉震驚地走出女O衛生間,茫然環顧,剛剛是怎麼回事?
她的信息素竟然活躍起來了,雖然隻是很短的時間。
這……怎麼可能?
醫生都說她這個病是沒有辦法治療的,連緩解的辦法都沒有,剛剛真的不是錯覺?
上官若涵揉了揉太陽穴,不會是最近太累出現幻覺了吧?她甩了甩頭往外走。
沈斯雲撐着洗手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眨了眨眼睛,身體的不适感褪去,感覺和以前沒區别,剛剛的感受隻是短暫的一瞬間,明明時間不長,但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沈斯雲的表情變幻莫測,剛剛的感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信息素活躍了?
不可能,她有信息素沉睡症,這個病是治不好的,任何醫療手段都治不好,國内外權威都對這個病束手無策。
信息素沉睡症,顧名思義,信息素無法釋放,性|功能有問題,無法生育,也無法和omega配對。
兩個字簡單形容:廢A。殘疾。
沒有哪一個omega會要廢A,所以戀愛與沈斯雲絕緣。
沈斯雲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迷茫地離開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