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河一直閉目不語,衆妖差不多散去時,他才一步一步走出殿外,在光的折射下,緩緩消失。
詩音芊對着酒行微微一笑,“我要去處理幼谷的事了,下次再聊!”說完不等回應,也不見了。
酒行看着空蕩蕩的殿,無趣的咧咧嘴,紅豔豔的嘴巴無意識的拉扯大,臉上碧綠的鱗片反射着亮光,他懶散掐起法決,也消散而去。
…
歸元劍宗内,雲霧缭繞之間是無數挺拔的雄峰,每做山峰都各有特色,隻有最中間那座,看起來最為厚重,像是一把巨劍,直直插在那裡。
江歌停在一處浮峰,穿過屋宇樓閣,來到一處大殿前,他站在殿外,行禮道:“師父!我回來了。”
大殿打開,屋内顯現出一個中年男子,他側躺在一處大大的躺椅上,見到江歌,緩緩坐直身體,神情始終溫和儒雅。
江歌對于師父的懶散随意視而不見,顯然是習慣了。
中年男子名叫遊信,乃歸元劍宗太上長老之一,别看他外表儒雅随和,其實也是火靈根,脾氣火爆十足,也最是護短,隻是修煉時間長了,年齡大了,有所收斂罷了。
江歌平素都是沉默寡言的姿态,他言簡意赅的講了下山後的事情,又提到自己遇到一個合體期的修士。
遊信眉頭一皺,“他欺負你?以大欺小?”是誰?我要讓他好看!!!
江歌搖了搖頭,“沒有,他被别人殺了。”
遊信挑眉,“哦?”那就算了。
江歌一直對柒靜的厲害耿耿于懷,尤其她還是個蛇妖,讓他心裡始終惴惴不安,他猶豫片刻,問道:“師父可曾聽過柒靜這個名字?”
遊信低頭思索,“柒靜……這名字有些耳熟啊……”
突然,他神色一凝,眼睛中似乎有劍意閃過,“我想起來了,似乎是一千年前,有一個妖族強者,其戰鬥力強的離譜,好像是叫……柒靜,是個女蛇妖?”
江歌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一千年前,她曾出現過,與你飛升上界前的祖師打過架,嗯……有點交情,隻是不知之後又去了那裡……”什麼打架,是你祖師在挨打,不過在小輩面前,還是要給師父留點面子。
江歌神色恍惚,柒靜這麼厲害嗎……“那為何沒有飛升上界?”
遊信瞪圓了眼,“你是見到過她嗎?”
江歌緩緩點頭……
江歌的師父默默思索,竟然還在人世嗎?不過……他觑了一眼江歌,還能活着回來,那就沒事了。
他淡笑道:“誰又能知道呢!可能覺得仙界沒意思?又回來了?”說着,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誕了。
江歌放下此事,不在提柒靜,轉而問了些修行上的問題,與師父聊了些宗門之事,就退下了,免得打擾師父的休息。
望着江歌離開的背影,他皺眉思索,這麼多年也無事發生,看其做派,應該是性格淡漠之妖,不是惹是生非的主。
遊信眉頭緩緩松開,重新躺下,閉目養神起來。
江歌回到自己的屋内,坐在蒲團上打坐,卻始終進入不了狀态……感覺像是有事發生……
一聲淡漠的聲音響起,“江歌!”
熟悉的聲音讓江歌驚的瞬間拔出劍來,竟然是柒靜,他詫異極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出現在……宗門内?”江歌顫抖的說道。
柒靜甩手将一個墨綠色戒指扔給江歌,江歌接住戒指,柒靜不理他的問詢,淡淡道:“江離給你的。”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要不是手裡還攢着戒指,他都覺得剛才的一切,隻是他的幻覺,江歌低頭查看,發現是一個儲物戒指,用神識輕觸,内裡環境就在他眼前敞開,空間很大,超出他的想象,可能比師父的儲物戒還要高級……
他從裡面拿出一封信,眼睛一掃而過,又默默細讀起來,不多時,笑意重新爬上他的眼眸,握着戒指的手收緊,“臭小子……傻弟弟……”
他眼裡溫情之色彌漫,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不上不下的情緒也舒緩開來。
…
來到蛇族後,江離大部分興趣和時間,都在改造柒靜的寝宮,她的寝宮像是個百寶倉庫,裡面放着她許多的寶物,有人族的也有妖族的。
江離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寶物的來源,而是在認真分類規整。
“殿下!您要的玉簡和玄天木都在這裡了。”柒靜的近衛長之一爾時為,恭敬的把江離吩咐他準備的事物遞上。
江離擡起頭來,點頭微笑的接過衆多玉簡,又看向地上成堆的玄天木,“謝謝!辛苦你了。”
爾時為神情有些激動,“不辛苦,為殿下服務,是我的榮幸!”
他這段時間已經徹底被江離折服,會打架,爾時為隻憑人身,竟然打不過江離,不止是他,是整個近衛團,都沒有蛇能隻憑人身打過江離。同時,懂的也很多,讓本來散亂的近衛很快的練成一個整體,氣勢和實力都上升數倍。